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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就連陸嶼山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此刻的神情流露出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陸家有好幾個孩子,陸嶼山是最小的那個。
早些年間,他的幾個哥哥都十分出色,父母的注意都落在了他的哥哥身上。
以至於都忘記了他的生日。
陸嶼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被人記住自己的生日了……
他表情嫌棄似的甩了甩圍巾,說道:“你的品味兒還能再差一點兒嗎?這樣的東西,你好意思送的出手嗎?”
紀疏雨這才反應過來,陸嶼山這是誤會了,誤會是送給他的了。
不過她也懶得專門為陸嶼山去解釋一下。
驟然間陸嶼山的餘光似乎注意到什麼,然後臉色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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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力向前幾步,有些用力地拽起了她的手。
“你的手怎麼回事?”
紀疏雨的指尖微微紅腫,起了幾個難看的水泡。
紀疏雨看了一眼,解釋道:“不是……”
“因為織圍巾起的水泡?”
話沒說完,就被陸嶼山打斷了,看向她的目光些許復雜。
半晌,他有些別扭地開口:“……既然你織都織了,我就勉強收下了。”
紀疏雨張了張嘴,即將說出口的解釋話就這麼尷尬地停在了嘴邊。
說完,陸嶼山丟出一個盒子的給她。
“把禮服換上,跟我去一個宴會。”
紀疏雨有些不解:“……為什麼要我去?”
陸嶼山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給你個名分嗎?這次宴會上有很多陸家的親戚和朋友,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
紀疏雨這才想起來陸嶼山因為上次的事情答應了這個,可她又不好說其實她根本不在意這些。
於是硬著頭皮跟著陸嶼山一起去了。
可是一到會場,陸嶼山就松開了她的手,神色焦急地去尋找什麼人。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白舒冉。
就在紀疏雨覺得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人群卻突然躁動起來。
她走過去一看。
是白舒冉哭著撲進了陸嶼山的懷裡,她梨花帶雨道:“嶼山,我的戒指不見了……”
“那是我姐姐送給我的禮物,我一直很珍惜的禮物……”
第4章
陸嶼山耐心地哄著白舒冉,同時也讓周圍的保鏢封鎖式搜查。
大半個小時後,搜查依然無果,隻剩下了角落裡的紀疏雨。
陸嶼山犀利的目光朝著她掃射過來,“她呢?怎麼她不檢查?”
保鏢猶豫了一下說道:“陸總,她畢竟是您的……”
陸嶼山冷笑一聲,不屑道:“是我的什麼?未婚妻?這話又是紀疏雨跟你們說的?!”
“去搜她的身。”
陸嶼山的聲音不算小,這也導致了全會場的人都看了過來。
雖說她應該對陸嶼山的要求有求必應,可是這樣當眾的恥辱,還是讓紀疏雨臉色有些發白。
還沒等紀疏雨說什麼,保鏢就衝上來扒拉著她的裙子。
直到扯開了她的裙子,才在裙子裡面的一個隱形口袋發現了一枚戒指。
看到東西的一瞬間,白舒冉大喊道:“就是這個!”
“疏雨姐姐,我,我好像沒得罪你什麼啊……你為什麼要偷我的東西,你偷別的我也就算了……可是,可是這是我姐姐送給我的禮物啊……”
陸嶼山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怒聲呵斥道:
“我是答應了給你一個名分,但是這不是你可以隨便傷害舒冉的理由!”
“你明明知道這枚戒指對她來說多麼重要!”
被搜身的那一刻,紀疏雨SS的咬住了下唇。
整個宴會隻有她一個人被扒裙子,其實裡面還有內襯,可是其他人或不屑或下流的目光仍看得她臉上一片火辣辣的。
看到戒指,她第一反應就知道這是被人故意栽贓了。
紀疏雨臉色有些難看,解釋道:“不是我……我沒有這麼做……”
“夠了!”
陸嶼山有些憤怒地打斷她的話。
他拉過紀疏雨的手腕,呵斥道:“去給舒冉道歉!”
紀疏雨咬了咬牙,第一次選擇了掙扎。
“我不!不是我做的!”
這也讓一貫認為她會順從的陸嶼山更加氣憤。
爭執之中,紀疏雨手腕上的镯子被劃拉下來,重重砸在地上摔成碎片。
一瞬間,紀疏雨覺得自己連呼吸都停滯住了。
那是她媽媽送給她的镯子,是她在母親去世後唯一的念想……
而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紀疏雨顫抖著伸出手,一點一點將碎片撿了起來。
尖銳的碎片扎破了她的手指,紀疏雨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用力的握緊了。
陸嶼山從來沒有看到紀疏雨露出這樣一副神情,那樣的悲傷和絕望。
一時間,他隻覺得心髒像是被什麼蟲咬了似的,酸酸麻麻的疼。
他有些不自在地解釋道:“不就是一個镯子嗎?至於這樣?”
“大不了我給你再買一個……況且要不是你先偷舒冉的東西,我也不會這樣……”
“不用了。”
紀疏冉苦笑一聲,算了,至少這件事又為能量石集齊了一次能量。
至少,她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馬上就能見到她的家人了啊。
……
紀疏雨有些失魂落魄地去往洗手間時,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所以舒冉姐,東西是怎麼到她身上的啊?也太高明了吧?”
這話讓紀疏雨整個人不由得停下來了腳步,站在原地。
“這還不簡單?她穿得那件禮服一開始就是我準備的,我在送過去之前就把戒指塞進去了。”
“哈哈哈,舒冉姐,還是你高明。”
“對待陸嶼山隻能這樣,隻有不斷激起他對我的愧疚和憐惜,才能讓他永遠都舍不得離開我。”
紀疏雨渾身都僵硬了,好半天她才意識到,打開了手機錄音。
這個大驚喜,就讓她在臨走前,送給陸嶼山吧。
第5章
陸嶼山的生日到了。
這時紀疏雨還差最後一次能量了。
胡思亂想之間,白舒突然開口道:“嶼山,我想吃蝦,但是我現在手指還很疼……”
陸嶼山想也不想就對她說:“紀疏雨,把蝦剝了。”
直接了當的口吻,這是這麼多年來陸嶼山早已養成和她說話的習慣。
畢竟這幾年來,他提出的任何要求,紀疏雨都無條件完成了不是嗎?
可是這一次,紀疏雨卻沒有照做。
她隻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確定在我離開前,隻想要我做這個嗎?”
一瞬間,現場陷入了一片寂靜。
然後終於有人忍不住笑起來:“哈哈哈紀疏雨你說什麼?離開?你這麼舔陸哥,好不容易堅持到現在,你會舍得?”
“就是說啊,還是說紀疏雨你現在換個方式舔陸哥,學會欲擒故縱了?”
紀疏雨起身,就開始認真剝起了蝦仁。
剝好後,她抬起頭認真看向陸嶼山,嘴角忍不住浮起笑意。
“好了,你說的我已經做到了。”
陸嶼山擰起了眉頭:“呵……紀疏雨,你現在都玩上欲擒故縱了?”
“你裝什麼,那我現在要你去跪著給我求平安寺的平安符,你能拒絕?”
紀疏雨看著他沒有說話。
陸嶼山昂起頭,譏笑道:“當然了紀疏雨,你可以不做啊,你求我,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答應了。 ”
就像以前的無數次那樣,隻要他發號施令,她就會乖乖完成他所有無理的要求。
可是這一次,紀疏雨卻依然沉默著沒有出聲,一雙清澈的眸子淡淡地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在觸碰到這樣的視線後,陸嶼山心中卻驟然閃過一絲不安。
似乎像是……有什麼東西,即將要離他遠去了一樣。
“紀疏雨?”
紀疏雨緩緩理了離衣裙上的褶子,扭過頭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陸嶼山幾乎有些氣結。
“紀疏雨,你今天要是敢走,就再也別出現在我面前!”
紀疏雨的步子停頓了一下,清冷的聲音響起來:“不會再出現了,我已經放棄你了。”
這話卻聽得陸嶼山整個人血液一冷。
這時,白舒冉故意擔憂地出聲:“這麼晚了,疏雨姐姐一個人出去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聽說最近這條街附近有好幾個女生反饋被人尾隨的事情呢……”
聽到她的話的陸嶼山的身子微微一僵。
“就是說啊,陸哥,雖然紀疏雨這人挺沒品的,不過看她的身材嘛,還是很不錯的,陸哥要是實在討厭她,不如把她賞給我們調教調教……”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陸嶼山就抬起胳膊輪起一拳頭,重重砸在那個還在淫笑的人的臉上。
“給我閉嘴!你敢碰她試試?!”
白舒冉猛地一驚,她幾乎從沒見過陸嶼山這樣暴怒的樣子。
她有些驚魂不定地想,為什麼陸嶼山反應這麼大?
不會是……
一想到那個可能性,白舒冉就沒忍住狠狠攥緊了拳頭。
後來的一連幾天,紀疏雨都沒有聯系陸嶼山。
陸嶼山有些焦躁地把一行字打了刪刪了打,才發出去。
“紀疏雨,差不多行了,你還要拿腔拿調到什麼時候?!”
可遲遲沒有消息回復過來。
這樣反常的現象,讓陸嶼山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中浮現。
紀疏雨不會真的因為,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而選擇放棄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陸嶼山心中沒由來地一陣煩悶。
不會的……她不會的,這麼多年來,也沒有看到她放棄過。
陸嶼山這樣安慰自己道。
而這邊的紀疏雨,正在緊緊地盯著能量石。
能量石集滿能量後,就會閃爍出耀眼的藍色光芒。
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閃光?
為什麼她還沒辦法離開?
第6章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突然意識到能量石還需要一次啟動能量。
想到這裡,她不得不認命地又再次回去。
可是回去卻沒有看見陸嶼山的身影。
打聽了才知道,他這是陪著白舒冉去河邊野餐了。
她隻好又打車去了他們說的地方找陸嶼山。
陸嶼山倒是沒有看到,倒是白舒冉先注意到了她。
“紀疏雨?你還回來幹什麼?!”
一張姣好的臉在說出這句話時有些扭曲。
她的情緒一激動,就沒有留意腳下的滑泥,一下子跌入了一旁的河水裡。
“救命啊……”
落入水中的白舒冉驚慌的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