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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皇姐千萬不要因為柔嘉和臨殊哥哥生了嫌隙!”
見到我和謝臨殊冷臉,趙柔嘉眼裡閃過絲竊喜,可卻善解人意出的勸著我。
“柔嘉不必勸,永安公主向來尊貴無比,任何人對她行禮都是應該的!”
謝臨殊仍舊冷著臉,不卑不亢的看著我。
“永安皇姐若是心中有氣就怪在柔嘉身上吧,不要牽連臨殊哥哥,他是無辜的!”
“柔嘉不要求她!”
我獨自坐著,看著他們兩個郎情妾意模樣,冷嗤一聲。
把手邊的茶杯猛地一下摔在地上,聲音嚇得趙柔嘉嬌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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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濺起一片碎渣。
“趙晚朝你太過分了!”
謝臨殊下意識得將嚇到的趙柔嘉摟在懷中,對我怒道。
看見我幽幽盯著他們相擁在一起的視線,謝臨殊連忙慌張的推開趙柔嘉,往後退了一步。
“阿朝你聽我解釋……”
從山下會京都我一直在趕路,本來以為會給謝臨殊一個驚喜,沒想到是他給了我一個驚喜。
疲憊湧上心頭,我揉了揉發疼的額角,擺了擺手:“什麼都別說了,我要先回去休息。”
聽到我的話,謝臨殊和趙柔嘉兩個人都沒動。
看著他們二人臉上閃過的心虛,我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感應。
隻是我沒想到這二人膽子真大,搬進我的府邸也就算了居然還敢住進我的寢殿!
我氣得手指發抖,看著我精心的布置的內室被陌生的脂粉味填滿,不屬於我的衣服和我曾經珍藏卻被別人穿戴過的的首飾。
我深吸一口氣,卻無法平靜自己的心情。
“好大的膽子啊謝臨殊!”
“阿朝你聽我解釋!”
看見我真的生氣,謝臨殊慌了神。
“這是柔嘉一個人住的,我住的是隔壁的院子,我們清清白白!”
“我隻把她當做妹妹!”
謝臨殊似乎越說越激動,生怕我不信。
“妹妹?”
我唇齒間反復咀嚼著這這兩個字,被氣笑了:“你們那我當傻子嗎?”
看著因為害怕快要躲進謝臨殊懷裡的人,我冷冷的扯著嘴角:“若不是我今日突然出現怕是這府裡的外人還以為你們才是真夫妻吧!”
“寡廉鮮恥!”
“你這說的什麼話,柔嘉是你的親妹妹,至今雲英未嫁,她不過是因為其他地方都住不慣才住進你的寢殿,左右你回來了她搬出去就是,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胡攪蠻纏,不尊夫君不敬幼妹,今日這事就算鬧到公堂上也是你的不對。”
謝臨殊如同被踩住尾巴一樣,瞬間急了,用手指著我聲音帶著警告:“你是想犯七出之條嗎!”
我氣笑了,居然還想要用公堂嚇我,還敢跟我提什麼鬼牢子七出之條!
想來是這三年有人對他伏小做低慣了,讓他忘記天高地厚,忘記我是誰!
我冷嗤一聲吩咐人:“備馬車去皇宮!”
謝臨殊不是想對簿公堂嗎!我成全他!
我倒是要找皇兄好好問問。
我的驸馬還是不是我的驸馬的府邸還是不是我的府邸!
為什麼隨隨便便就可以有人住進我的公主府!
6
我快坐上馬車的時候謝臨殊才反應過來,他眉眼下是掩蓋不住的焦急。
“阿朝你不要任性!”
“是啊皇姐,皇兄他處理朝政本來就辛苦,咱們有什麼事情在家裡解決就好。”
趙柔嘉見到我要去宮也急了。
我一把推開要來拉扯我的趙柔嘉。
車夫倒是個有眼力界的,我坐上馬車就架起了馬。
我府邸的侍衛不認識我,可是宮裡的侍衛首領卻認識我。
我一路暢通無阻走到皇兄的御書房。
一別三年。
皇兄見到我紅了眼眶。
“終於回來了!”
說著,皇兄就要來過來抱我。
皇兄變了許多,比起三年前更多了些許威嚴,隻是眼中對我的寵愛卻絲毫未變。
“少來這一套!”
我氣鼓鼓的推開他,可是對親人的思念卻讓我鼻子一酸,一張口就帶了哭腔:“皇兄還是好好給我解釋一下那個趙柔嘉吧!”
我好好的在山上給父皇守孝,結果再一回來家被偷了,這誰忍得了。
“放心,皇兄給你做主!”
皇兄拍拍我的肩給我解釋。
原來這個趙柔嘉確實是父皇流落在外的子嗣。
早年父皇南下,遇見了趙柔嘉的生母,二人情投意合就有了趙柔嘉。
因為是微服私訪父皇走得匆忙,隻是說會回來接趙柔嘉的生母就匆匆離開。
隻留下一塊貼身玉佩。
誰知父皇一回京都就被各種事情忙昏了頭,早把趙柔嘉生母給忘記了。
趙柔嘉生母也是個有骨氣的,以為父皇是是故意不要他了,硬是一個人生下趙柔嘉。
臨S前怕趙柔嘉孤身一人無人管才告訴她身世。
趙柔嘉趕了半年得路,好不容易來到京都卻得知父皇剛剛薨世,連父皇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趕巧遇見皇兄初登記事務繁多,找了當年侍奉父皇的舊人簡單的確認了身世就留在了宮裡。
因為生母並非嫔妃也沒有做過什麼利國利民的事情所以至今連個封號都沒有。
沒有封號自然就沒有府邸。
趙柔嘉最開始是住在宮裡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宮裡的幾個小公主個個同她不對付。
她就每每到早已是太後的母後宮裡抹眼淚。
起初母後坐著嫡母的本分,念在她出來駕到還會偏向她一些。
誰知養的她越來越跋扈,到後面甚至公然挑釁其他的公主。
還動不動就去找母後做主。
後來有一次正好遇見進宮請安的驸馬謝臨殊來替我向太後請安。
和趙柔嘉一對上眼卻發現二人正是曾經的青梅竹馬。
謝臨殊未進京是就住在趙柔嘉隔壁。
謝家家貧而趙柔嘉生母未婚先孕生下她,這兩家都不受當地人待見。
因此兩人從小一起互相扶持長大。
直到後來謝臨殊進京趕考做了探花娶了公主就漸漸忘了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
誰知道造化弄人,青梅居然是先皇子嗣。
謝臨殊見母後因為趙柔嘉和後宮幾個公主相處不好弄得頭疼,就主動提出先帶著趙柔嘉回公主府學學規矩先適應一下。
母後見我和謝臨殊夫妻情深,也隻覺得謝臨殊是因為我為她分憂,並未做他想,直接就同意了。
這一適應就是三年直到我回京。
“皇兄,那好歹也是我的夫君,你也不攔一下?”
我聽著隻覺得荒唐極了。
7
皇兄嘆了口氣:“我這邊也是政務繁忙,母後操勞多年,自從父皇去後就一直身體不好……”
我知道了,謝臨殊這是看皇兄和母後一個忙的沒法管一個不想管,這才大著膽子讓趙柔嘉一直住在府裡。
可是聽到母後身體不好,我擔憂的看向皇兄。
皇兄安撫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母後隻是多年勞累積壓,休息了這些年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當時母後同意也是存著把她當成一個你二人感情的試金石的想法。”
“如今看來即使是你自己親自選的夫君也並不可靠。”
皇兄打趣兒地說道,可眸子裡確是掩蓋不住的擔憂。
“放心,皇兄一直在等你自己來解決這件事,無論如何皇兄都是站在你這裡的人。”
說話間,下面有人來報。
原來是謝臨殊帶著趙柔嘉追過來了。
皇兄宣了他們進來。
一進來趙柔嘉就淚眼婆娑的跪在皇兄腳下:“是柔嘉的錯,讓永安皇姐和驸馬誤會。”
“皇姐說得對,柔嘉不過一個連品階都沒有的低賤公主,真是罪該萬S!”
“阿朝,你是我的妻子,這三年來我日日盼夜夜盼終於把你盼了回來,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去說,咱們別在這裡給皇兄添麻煩!”
說著謝臨殊居然還要來拉我的手。
我嫌惡的甩開他:“你們二人鴛鴦成雙情深似海,還要我回去做什麼!”
我的話讓讓謝臨殊又驚又恐,他連忙小心地的打量著皇兄的表情,見他面色無常才松了口氣。
“阿朝,你是當朝公主,要大度些。”
“別說我和柔嘉之間清清白白,就算我們真的有什麼,你也要做好為人妻子的的責任才是。”
“居然還鬧到了陛下這裡來,陛下也是後宮三千佳麗,若是皇後娘娘如你這般小氣,那陛下又怎會安於朝堂!”
“公主太放肆了,臣的話想必陛下深明大義也是認同的!”
我看著正在侃侃而談有恃無恐的謝臨殊,他的話讓我好像明白我似乎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這個人。
在我和他成婚之前我就告訴過他,我是個小氣人,但凡是我的東西旁人決不能染指。
東西是這樣,人也是。
謝臨殊明明都知道的,他也成在月下對我發誓,此生隻愛我一人,若是有二心必定不得好S。
可是如今不過幾年,卻又換了一副面孔。
見我僵硬的站在原地,趙柔嘉勾起一抹不明所以得笑,她看了一看謝臨殊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皇姐,雖說咱們都貴為公主,可是女則女戒到底還是要銘記於心,這嫁了人當好別人的妻子才是咱們女人的本分!”
聽完趙柔嘉的話,謝臨殊動容的看著她,眼裡多了幾分感動,。
他嘆了一口氣看著我:“公主,我和柔嘉之間清清白白從未逾矩,隻是你今日一鬧鬧到了陛下這裡,這天下的人會對柔嘉怎麼看!”
“柔嘉是個清白的好姑娘,我不能讓她被外人嗤笑白眼,居然都已經到了今天這個份上,不如我們請陛下做主,我娶了柔嘉,日後你們姐妹相伴,也算多個伴陪你!”
聽到這話,趙柔嘉眼眸閃了閃,連忙伏膝:“柔嘉願意為妾服侍皇姐和臨殊哥哥!”
看著伏小做低的趙柔嘉,謝臨殊心中憐惜,連忙跪在地上為她請命。
“陛下,柔嘉雖然不想永安一樣是嫡出公主,可到底也是皇室血脈怎可為妾。”
“哦?以你所看該當如何!”
皇兄不動聲色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噙著笑問謝臨殊。
謝臨殊一喜,還以為皇兄是支持他的:“依臣所看,不如柔嘉為平妻,二人本是姐妹不分大小!”
這話一出,皇兄沒有說話。
良久,他低低笑了一聲,在抬起頭,聲音冷漠無比:“你們是覺得朕這三年對你二人之間的無恥不管不問就是在縱容嗎?”
皇兄的話讓謝臨殊心裡發毛,他無措的將目光放到了我身上,似乎是想要我為他說句話。
在他眼裡,他把柔嘉接近府裡三年皇兄不可能不知道,但卻一直不管不問他就以為皇兄是支持他的,所以愈發給了他底氣。
“朝朝,這三年是皇兄虧欠你。”
皇兄看著我笑得溫柔,可聲音卻帶著帝王的威嚴:“永安長公主代國守孝,於朕有功,乃天下之大義,即刻起封為超一品鎮國公主,另賜下封地府邸。”
謝臨殊身體發抖,他忽然明白有些事情他想錯了。
“在你眼裡是朕讓朝朝去皇陵的,是朕厭棄了這個妹妹?”
皇兄挑了挑眉,眸色變得玩味:“所以你就隨心所欲的對待她?”
“朕不過是想要考驗考驗你對朝朝的真心,現在看來你可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朝朝,做你想做的吧,你想做的一切決定皇兄都支持!”皇兄抬了抬手,讓人呈上一份空白聖旨就把御書房留給了我。
“聖旨休夫也算天底下頭一份的榮耀了。”
我嘲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謝臨殊。
聽完皇兄的話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來我從來都沒看明白謝臨殊,他從前娶我是因為想要高官厚祿,後來敢背叛我也是以為皇兄厭棄了我。
他或許是真的愛趙柔嘉,可是在一切可以向上爬的登雲梯面前趙柔嘉就顯得那麼無足輕重。
後來登雲梯消失了,可是趙柔嘉卻換了個身份回來了,他又想找回曾經的年少真情。
隻是人不能既要又要,
“不!阿朝!”
謝臨殊的聲音顫抖:“我是愛你的!”
“我隻愛你!”
“我對柔嘉不過是多年兄妹之情,我不忍心看她名譽受損……”
都不重要了,我是天下最尊貴的女子,自幼錦衣玉食,髒了的東西都是合該扔掉的!
我看著聽到這些話神情受傷的趙柔嘉,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既然你二人相愛,那我這個做姐姐的就替你們做主。”
“為你二人親自賜婚!”
你們可得好好在一起才是!
說完我不管跪在地上面如S灰的謝臨殊和神情復雜的趙柔嘉,頭也不轉的離開御書房。
我與皇兄母後分離三年,可要好好敘敘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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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殊和趙柔嘉被我撵出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