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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淚水無聲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切都是我的錯,但你不該讓自己的手沾滿鮮血!救救江氏,救救我,救救白砚辭吧……”
她的聲音顫抖,帶著絕望的哭腔。
她不是在後悔,而是在恐懼。
因為她知道,我手裡握著太多足以讓她萬劫不復的證據。
12
電話終於接通了。
江白思的心猛地一緊,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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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電話那頭,隻有沉默。
“阿宴……阿宴……”她低聲哀求。
她深刻意識到那個曾經最愛她的男人消失了。
愛意在絕望中肆意生長。
她突然不習慣沒有我的存在了。
可回應她的,依舊是冰冷的沉默。
她的情緒逐漸崩潰,從低聲啜泣到嚎啕大哭,她一直在哭。
“陸宴,隻要你回頭,我們可以和好如初,你還是我的未婚夫!我會用整個生命來愛你……”
“阿宴,我是愛你的,隻是我太蠢了領悟的太遲了……我習慣了你對我的好於是覺得世界上別的男人也是如你這般。”
她的聲音裡帶著最後的希冀,仿佛隻要她肯低頭,一切就能重新開始。
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一聲冷笑,冰冷刺骨。
“我的未婚妻是月櫻,你算什麼東西敢佔著她的位置?你嫌命太長了?”
我的聲音低沉而冷漠。
江白思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墜入了無底深淵。
月櫻,那個從小與陸宴青梅竹馬的豪門千金,那個一直默默愛著我的女人。
江白思終於明白,自己早已失去了站在他身邊的資格。
“阿宴,我知道你在說氣話,你待我一片真心我是知道的……”江白思強撐著最後的尊嚴,試圖用過去的感情打動他。
可我的聲音依舊冰冷無情。
“你聯合白砚辭讓我殘疾,斷了兩條腿的時候,你怎麼不想著我對你一片真心呢?!”
我的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噴薄而出。
“你的一片真心,給了他,而不是我。”
江白思慌了神,聲音顫抖著辯解:“與我無關啊,你斷腿隻是一場意外啊……我那日還在公司和好友商量和你的婚禮,你忘了嗎,你說要在我們結婚那日告訴我身份……”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甚至開始胡說八道:“如今你告訴我身份了,那今日就是我們結婚之日!”
“閉嘴!你不配!”
她從未想過,我會如此絕情。
白砚辭在一旁低聲附和:“那日真的是個意外……”
他的聲音裡帶著心虛,明顯底氣不足。
我怒極反笑:“難道這是我自作自受嗎?你們敢不敢發誓,你們發誓的話我可以原諒你們。”
江白思和白砚辭對視一眼,爭先恐後地發起誓言來。
他們的聲音顫抖,仿佛在為自己最後的生機掙扎。
我的聲音陰冷恐怖:“我最後問你一遍,害我斷腿,你們認是不認?”
辦公室裡一片S寂,隻剩下江白思和白砚辭的呼吸聲。
幾個還未離開的員工低聲議論著,聲音裡帶著震驚和鄙夷。
“原來都是陸宴陸少爺在背後幫你,我就說江白思明明是孤兒但居然能拿出一筆又一筆的巨款創業!”
“她不懂珍惜啊,這麼對她好的人不要,錯把魚目當明珠!”
“原來陸宴被害到斷腿,還被軟禁起來,江白思你就承認吧,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她終於明白了,他的軟肋從來都是她。而她,卻親手把他的軟肋變成了致命的傷口。
江白思SS咬住嘴唇,不肯承認。
白砚辭在一旁慫恿道:“淺淺,你就承認吧……”
他的聲音裡帶著急切,仿佛隻要江白思承認,他就能逃脫懲罰。
我大笑起來:“這就是你挑選的好愛人!你就是為了他讓我變成廢人的嗎?”
13
我的聲音裡帶著無盡的嘲諷和憤怒。
江白思的臉色蒼白如紙。
我的聲音再次響起,冰冷而無情:“你要知道萬一綁匪射歪了,沒有射到我的腿反而一槍要了我的命可怎麼辦,我的命對你來說這麼不值一提嗎?”
江白思辯白道:“不可能,那些人是砚辭專門找來的,技術有保證的,絕對不會傷你性命!”
她的聲音裡帶著最後的掙扎,仿佛隻要她肯辯解,一切就能回到從前。
我冷笑一聲,轉頭對白砚辭說道:“想要讓我原諒你,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電話那頭傳來清脆的巴掌聲音,緊接著是江白思的尖叫聲和白砚辭的哀求聲。
“是她,是她提出的想法,你要報復就報復江白思,不要找我的麻煩!”
白砚辭的聲音裡帶著恐懼和急切,仿佛隻要把責任推給江白思,他就能逃脫懲罰。
江白思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砚辭。
她的白月光,竟然為了活命,毫不猶豫地將她推入深淵。
我的聲音冰冷無情:“這就是你的好情人啊。”
江白思的心徹底沉入谷底,仿佛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我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冰冷而殘忍:“好弟弟,輪到你了呀”
白砚辭慌亂地開車逃跑,可車子剛開出大門,就被幾輛車圍堵住了。
他的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江白思看到白砚辭跑了出去就緊隨其後。
兩人分別暈了過去。
14
白砚辭還從江白思那裡要走了我的戒指。
這是陸家的東西,他拿不穩。
保鏢陸一用冷水把白砚辭潑醒。
白砚辭手上戴著的我的戒指刺痛了我的眼睛。
陸一是最懂我的心意的。
“少爺,要剁了他的手嗎?”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縮,仿佛想要逃離這無形的壓迫感。
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幾分哀求:“我還給...我什麼都不要了.....”
我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伸出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龐,指尖在他的皮膚上緩緩滑過。
“我的好弟弟,”我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哥哥的東西送給你,你也拿不穩啊。
白砚辭的身體猛地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
我收回手,轉身看向陸一,輕輕點了點頭。
陸一的眼神一凜,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
白砚辭的慘叫聲在房間裡回蕩,伴隨著金屬與骨肉分離的沉悶聲響。鮮血順著他的手腕滴落,染紅了地面。
戒指從白砚辭的手中滑落,滾到我的腳邊。
我彎腰撿起它,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
“陸一”我輕聲吩咐,“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哥哥……放過我……放過我。”
我瞠目欲裂:“那你們怎麼不放過我?我對你們有一絲一毫的不好嗎?你們為什麼要置我於S地?”
白砚辭已經被嚇得神志不清,陸一解開了他的繩子。
“哥!”白砚辭爆發出悽厲的慘叫哭嚎。
白砚辭撲倒在我身上,血沾上了我的衣服。
陸一剛想上來,我擺擺手。
“我弟弟這是要跟我說遺言呢,你說吧砚辭。”我笑的溫柔。
溫柔刀,刀刀要人命。
白砚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哥!當年你把我從孤兒院帶回來那天……”
“你也配提我把你帶回來?”
我懶得再聽下去,這男人的遺言太多,不打斷的話怕是要講個三天三夜。
我拍了拍手,陸一去處理了。
我用絲帕蓋住斷指,接著來到江白思那邊。
江白思已經醒了過來。
“我就說阿宴不舍得我,阿宴他剛才打我,你快放開我然後狠狠教訓他。”
江白思有時候真是蠢的離譜,她總是看不清形式,或者說我曾經給她的愛讓她蒙蔽了雙眼。
我用一種極度羞辱人的方式有一下沒一下的打她的臉。
我站在江白思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張曾經讓我心動的臉。不是絕美,但是出現的剛剛好。
她的眼神中依舊帶著幾分傲慢和期待,仿佛還在幻想著我會像從前一樣寵溺她、縱容她。可惜,她的美夢該醒了。
“白思,”我的聲音輕柔,像是情人間的纏綿,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我有個好東西給你看,不過很快就輪到你了。”
“你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對你百依百順的阿宴嗎?”
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但依舊強撐著不肯低頭:“阿宴,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你舍不得傷害我的,對不對?”
江白思在看到託盤上的東西的時候發出了悽厲的慘叫,一臉被嚇壞了的模樣。
“舍不得?”我冷笑,聲音陡然冷厲,“你背叛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會不會舍不得?”我反手一耳光狠狠打在她臉上,用盡全力。
她渾身在發抖,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我從來沒打過你,這一巴掌,是我替我自己打的。 ”
“你以為你是什麼?”我湊近她的耳邊,聲音低沉而危險,“你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我給你寵愛,你就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背叛我?你也配?”
她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聲音哽咽:“阿宴....我知道錯....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好熟悉的話語,你們這種蠢貨連求饒的方式都是這樣沒有新意啊。”
“放過你?”眼神冰冷“你當初和人合謀害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放過我?”
她的身體猛地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 絕望。她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一切。
我轉身看向陸一,輕輕點了點頭。陸一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走上前來,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她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聲音中帶著絕望的哭腔:“阿宴.... 不....求求....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是愛我的,我也是愛你的。”
“明明以前我們很相愛的。”
我沒有理會她的哀求,隻是冷冷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你配和我提愛這個字嗎?”
陸一走到江白思面前,手中的匕首在她面前晃了晃,寒光閃爍。
江白思的眼淚不停 地流下來,聲音已經嘶啞:“阿宴... .求求.....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江白思恍惚間看到了那個在海邊的憂鬱少年。
因為自己的一個暖心之舉,便用了自己的全部來愛她。
隻是她把這份愛蹉跎沒了。
我走到她面前,伸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指尖沾上了她的淚水。
我的聲音溫柔得近乎詭異:“白思,你知道嗎?背叛我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她的身體猛地一顫,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江白思迷迷糊糊想,沒錯,這就是她的報應吧,似乎接受了她的命運。
江白思最後瘋狂的笑著說:“阿宴…阿宴,我——我們從海邊相識,我最後——的歸宿也想在海邊。”
“等下把他們都送去碼頭。”我點了點頭,吐了個煙圈。
陸一領命而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