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鞋子往外走。

付斯禮的手一頓，突然抓住我的肩膀，語氣帶著警告，“渺渺，你脾氣變大了。”

 

他看著我冷笑，“我說過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付斯禮就把我推到了床上。

 

我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付斯禮一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手伸向我的肩膀，粗暴的扯下裙子。

 

布料撕碎的聲音格外刺耳。

 

我拼命推著他的胸，眼淚瘋狂的往下掉，“付斯禮！”

 

他冷笑著把我的衣服繼續往下扯，語氣沒有絲毫憐惜，“蘇渺渺，是你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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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掙扎著反抗，可怎麼也敵不過他的力量，下了S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付斯禮你無恥！”

 

他吃痛的松開手，眼神陰沉，不怒反笑。

 

恐慌湧上心頭，我慌亂的起身，被付斯禮強制按在床上。

 

“你們在幹什麼？”

 

一個女聲突兀的響起。

 

付斯禮皺著眉頭停下了動作。

 

一個波浪長發女生拖著行李箱，眼眶發紅。

 

5

 

“怎麼提前回來了？”

 

付斯禮有些驚訝，揉了揉眉心。

 

那個女孩沒有回話，紅著眼睛SS瞪著我。

 

我極快的把裙子往上拉，眼淚還留在臉上。

 

“賤人！”

 

一個猝不及防的耳光扇在我右臉。

 

女孩咬牙切齒的瞪著我，眼裡掛著淚珠。

 

我一下子懵了。

 

付斯禮皺了皺眉頭，沒有出聲阻止。

 

“你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她又把手高高揮起。

 

“清婉。”

 

付斯禮淡淡的開口，握住她的掌心，聲音溫柔，“怎麼沒叫我去接你？”

 

原來她就是付斯禮的白月光。

 

右臉火辣辣的疼，我呆呆的看著女孩撲進付斯禮的懷裡哭訴。

 

“你先走吧。”

 

他回頭冷淡的看了我一眼。

 

前所未有的屈辱湧了上來，

 

一口氣堵在胸口，在眼淚掉下來的那一瞬，我用力給了付斯禮一巴掌。

 

“付斯禮，你真讓我惡心！”

 

在他沉下臉色前，我跑出大門，一輛熟悉的車疾停在我面前。

 

陸尚白搖下車窗，視線下移在我的肩膀。

 

那塊的布料被付斯禮扯壞了。

 

第二章

 

他目光驟冷。

 

“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慌了。

 

“渺渺，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

 

我局促的站在原地，不安的咬了咬嘴唇。

 

滿心都是慌亂。

 

陸尚白眼裡盡是失望，隔著車窗丟出一件外套，

 

漠然的看了我一眼，關上車窗。

 

看著他車的背影，我的心揪成一團。

 

他是，誤會什麼了嗎？

 

我把外套披在肩上，陸尚白極具侵略性的氣息衝入鼻腔，我突然有種衝動，想要追上去解釋。

 

快走兩步後，又自嘲的笑了笑。

 

蘇渺渺，你怎麼還沒有學聰明。

 

你對認真相戀了一年的付斯禮來說，都不過是個玩物。

 

又何況是陸尚白呢？

 

6

 

陸尚白沒有在找過我。

 

我平靜的過著自己的生活，打工，上課，去療養院照顧我媽。

 

偶爾有朋友問到男朋友的時候，腦海中跳出來的居然是陸尚白的臉。

 

付斯禮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看著屏上跳動的名字，我的內心異樣的平靜。

 

我沒有接。

 

直到我在療養院看到他。

 

付斯禮和我戀愛的那一年裡，陪我來過兩次。

 

我媽在清醒的時間裡，也認得出他。

 

我透過窗看見付斯禮站在床頭櫃的一剎那，心髒重重的跳了一下。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衝了進去。

 

付斯禮看見我，嘴角勾起一抹薄笑，看向我媽，“阿姨，渺渺來了，她一直跟我鬧脾氣不肯接我電話呢，你得幫我說說她。”

 

他佯裝委屈。

 

我媽被他哄的很開心，不贊同的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手，“渺渺你這可不對！要改，聽見沒有？”

 

我強撐著笑意，勉強點了點頭。

 

付斯禮雖然是笑著，我卻止不住的打寒顫。

 

雙腿好像被灌了水泥一樣，我僵硬的往外走。

 

付斯禮貼心的關上了門。

 

“為什麼不接電話，生氣了，嗯？”

 

他收起笑容，散漫的看著我。

 

“膽子變大了，都敢打我了？”

 

我盡可能保持冷靜，抑制住翻湧的怒氣。

 

“你怎麼來了？”

 

付斯禮摸著我的臉，溫和的笑，“因為你不接我電話，渺渺。”

 

“你不聽話，我隻好來找阿姨了。”

 

我媽患有極嚴重的精神疾病，發病時連我都不認得。

 

她受不了刺激了。

 

我沒想到付斯禮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一陣陣寒意遍布全身，眼淚奪眶而出，我看著付斯禮，眼裡的恨意幾乎凝為實質。

 

我知道，這是他在警告我。

 

警告我不聽話，懲罰我沒接電話。

 

“明明，顧清婉已經回來了。”

 

“是你提的分手，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我紅著眼眶SS瞪著他。

 

付斯禮好像聽見了什麼好笑的話，抬起我的下巴，溫柔的擦幹我的眼淚。

 

“渺渺，你知道的。”

 

“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也想換換野菜。”

 

“聽話，回到我身邊來，我會養著你。”

 

把我當情婦，還是要我當小三？

 

所剩無幾的自尊蕩然無存，我幾乎崩潰，抬手就要往付斯禮的臉上揮。

 

付斯禮抓住我的手腕，直起身子，笑容消失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渺渺，臺階給你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你說什麼？”

 

陸尚白清冷的聲音響起，我被一雙手攬進懷裡。

 

付斯禮臉色一僵。

 

陸尚白輕描淡寫的斜睨他一眼，把呆住的我攬進房間，熟捻的跟我媽打招呼。

 

我媽看見陸尚白，眼睛一亮，開心的直拍手，“小白啊，你來啦？”

 

陸尚白微微頷首，沒有一點桀骜不馴的樣子，有禮貌的和我媽問好。

 

我媽興高採烈的拉住他的手，看著付斯禮，“小付啊，快來，阿姨介紹你認識一下，這是我們渺渺的男朋友！”

 

我石化在原地。

 

我媽拍了拍我，“渺渺你也真是的，怎麼不把你男朋友介紹給小付認識一下，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付斯禮張了張嘴，臉色黑的像鍋底。

 

我回過神來，順勢挽住陸尚白，“介紹一下，我男朋友。”

 

7

 

陸尚白嘴角勾起一摸薄笑。

 

付斯禮的指節動了動，發出嘎吱的響聲，半響沒作聲。

 

“付先生，要是沒事的話你就先走吧，我跟我男朋友還有話說。”

 

我冷淡又疏離的看著他。

 

“渺渺，你說誰是你男朋友？”

 

他聲音陰沉，SS盯著我。

 

“不要再找陸尚白故意氣我了，渺渺，你贏了。”

 

他聲音一頓，仿佛是在斟酌。

 

“我會處理好和清婉的關系，過來，我當什麼都沒發生。”

 

他向我伸出手。

 

“誰跟你說我在故意氣你？”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吐出剛才堵在心頭的一口氣。

 

“你—”

 

付斯禮還要說話。

 

我忍著心底的羞意，踮腳吧唧一口親在陸上白的臉上。

 

“這樣相信了嗎？”

 

我朝付斯禮揮了揮緊握在一起的手。

 

付斯禮緊緊盯著我，在看見我沒有絲毫不舍的堅定眼神後，終於意識到，我不是在賭氣。

 

“渺渺…”

 

他的聲音罕見的有些急促，掩蓋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小付啊，你就先走吧，給他們小兩口一點私人空間，阿姨謝謝你今天來看我啊。”

 

我媽笑著揮手跟他再見。

 

“請吧。”

 

陸尚白斜倚在門上，嗓音憊懶而疏淡。

 

付斯禮臉色難看，終究還是沒說什麼，不甘的走了出去。

 

我一下放松下來，對上陸尚白的眼神時，心虛的移開目光，臉上有些燙。

 

他輕笑一聲，熟捻的跟我媽聊起了天。

 

我媽說，這段時間，陸尚白來過很多次。

 

以我男朋友的名義。

 

臉燙的更加厲害。

 

回過神的時候，陸尚白已經走了出去。

 

我心中一緊，急忙拎包追了上去，擋在他面前。

 

臉色爛紅的像熟透的桃子。

 

“謝謝你。”

 

我憋出了一句話。

 

“謝我來看阿姨，還是謝我當你男朋友？”

 

他眼神深沉，漆黑的眼底辨不清情緒。

 

我更緊張了。

 

還沒來得及說話，下一秒，我被擁入灼熱的懷抱。

 

“渺渺，我給過你機會了。”

 

他溫熱的氣息廝磨著我的耳畔。

 

“這次，可是你說我是你男朋友的，你沒得選了。”

 

7

 

數不清是第幾次在他身下顫抖。

 

陸尚白點燃了一支雪茄。

 

不同於香煙刺鼻的味道，我漸漸平靜了下來。

 

看著陸尚白下顎線清晰的側臉，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多出格的事情。

 

心跳的飛快，全身燙的好像要爆炸。

 

陸尚白看起來，也不像傳言中的那樣，不近女色？

 

“我，我不用你負責。”

 

憋了半天，我咬著下嘴唇，聲音像蚊子一樣輕微。

 

他幫了我那麼多次，如果隻是圖色的話，我給他就是。

 

陸尚白頭微微偏了過來。

 

煙霧繚繞，我一時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的手指輕點床沿，“渺渺，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他毫不在意的嗤笑一聲，“我不是付斯禮，渺渺，我是認真的。”

 

我心尖一顫。

 

“我會把你媽媽轉到別的療養院，給她更好的治療。”

 

他起身下床。

 

精壯的後肩敞露在我眼前，還有我抓出來的紅色印記。

 

我閉上眼睛扭過臉，羞澀的指尖都泛著紅。

 

陸尚白把我從床上撈起來，一件一件的幫我穿上衣服，指尖有意無意地劃過肌膚，又是一陣顫慄。

 

“真可愛。”

 

他看著我輕笑。

 

“過兩天有場拍賣會，你跟我一起去。”

 

我乖巧的點了點頭。

 

試了無數套他親自挑選的禮服，終於在我穿著一條黑色v領長裙時，陸尚白眸光一暗，點了點頭。

 

脖子上星星點點的紅痕暴露無遺，我面紅耳赤的移開目光。

 

“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怕付斯禮看見？”

 

他示意我坐到腿上。

 

我一愣，誠實的搖搖頭，“怕給你丟人。”

 

陸尚白摸了摸我的頭發，聲音倦漫，“怎麼會，我的渺渺那麼好看。”

 

他低下頭，一個吻落在我的耳畔，我羞的從他身上跳開，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身後傳來陸尚白的輕笑。

 

8

 

到了拍賣會那天，我挽著陸尚白的手下的車。

 

他的朋友都投來訝異的目光。

 

“我靠陸哥，金屋藏嬌啊，一點風聲都沒透露給兄弟。”

 

“從來沒見你帶過女伴啊，這位妹妹是誰，能讓你栽了，還不好好介紹介紹。”

 

一陣陣調笑讓我耳朵發熱，暗暗揪緊陸尚白的手腕。

 

“看的眼熟啊，這不是付哥前女友嗎？”

 

一個略有些疑惑的聲音響起。

 

周圍靜默了一瞬。

 

我在人群中看見付斯禮的臉，顧清婉挽著他的手，對我一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