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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說:「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徹底,不然就會留下禍患。」


 


說著,我高高舉起棍子,全力向下砸去。


 


9


 


卻在這時,忽聽得一陣陣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隻見不遠處,十餘輛跑車列隊駛來。


 


車隊飛快地開到眼前停下,跟著車門齊刷刷地打開,二十多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那二十多人個個身著西裝,人人手持甩棍。


 


最前面的,正是我的兄弟餘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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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曉川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搶走我還停頓在半空中的甩棍。


 


「哥,你下個月就要結婚了,這事兒你做不得,交給我來吧!」


 


話音剛落,幾名兄弟就衝了過來。


 


他們將花臂男三人提起,押到了餘曉川面前。


 


花臂男一邊掙扎,一邊驚慌地大喊:


 


「你們要幹什麼?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不要亂來,打人是犯法的。」


 


餘曉川冷冷一笑,反問道:


 


「你也知道法治社會?那你為什麼打他們?你剛才的所作所為不犯法嗎?」


 


花臂男狡辯道:


 


「我、我,那個窮鬼撞了我的寶馬,我讓他賠錢,他賠不起,所以我就教訓教訓他而已。」


 


餘曉川看了一眼現場的車禍,問道:


 


「明明是你撞人家,卻要別人賠錢?你這是什麼道理?」


 


「他先違規調頭,我沒有剎住才撞上去的,難道不應該讓他賠錢嗎?」


 


「你說違規就違規,有什麼證據?我還說你超速行駛,沒有保持安全車距。還有,你一身酒氣,酒駕了吧?」


 


花臂男強詞奪理地說:


 


「我、我,我沒有!這裡沒有攝像頭,怎麼證明我超速?怎麼證明我撞的他?再說他不過是個窮鬼而已,我就是好心讓他長長教訓。」


 


餘曉川「哼」的一聲,道:


 


「窮怎麼啦?窮就可以隨便欺負嗎?按照你的邏輯,你比他有錢,你就可以隨便打他,那我比你有錢,我也就可以隨便打你嘍?」


 


餘曉川向兄弟們使了使眼色。


 


其中一名兄弟迅速坐進車裡,隨即發動車輛,徑直朝著花臂男的寶馬撞了上去。


 


連撞了幾下之後,餘曉川說:


 


「撞你的這輛跑車,價值兩千多萬,這幾下撞擊,維修費用應該不少於一百萬。


 


「你這輛寶馬 3 系整個賠給我,恐怕也不夠,現在怎麼辦?


 


「我想,你一定賠不起,那我就隻能打你一頓了,是嗎?」


 


花臂男一臉委屈地說:


 


「明明是、明明是你的人撞我,憑什麼要我賠?」


 


餘曉川微微一笑:


 


「這裡沒有攝像頭,怎麼證明是我的人撞你?」


 


花臂男臉如豬肝色,愣愣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跟著,兄弟們紛紛朝著花臂男三人圍了上去。


 


花臂男大叫:


 


「你們幹什麼?住手!你們這是在犯罪……」


 


「別叫,我就是讓你長長教訓而已。」


 


接著,我便聽到了一陣陣悽厲的慘叫聲。


 


10


 


之後,餘曉川安排了車輛,準備把我和安安送去醫院。


 


我說:「曉川,那車……怎麼辦?」


 


「放心,我替你開去修。」


 


我搖了搖頭,說:


 


「我的意思是,你的那輛車撞成那樣,損失可不小。」


 


餘曉川揮了揮手,灑然笑道:


 


「你說我的車啊,小意思,百來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事,就當給這幾個人渣,提前買好墓地了。」


 


……


 


到了醫院後,我執意要先陪安安去做檢查。


 


一路上,我拖著一條斷腿,引得醫院內無數人員注目。


 


醫生在聽了我們說了事情經過後,連連搖頭,說這種情況下,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但後來,安安去做了檢查,醫生看著檢查結果,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說,簡直是奇跡,大人和孩子都沒什麼大問題,隻要住院調理一段時間就好了。


 


看著安安和孩子沒事,我心裡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我這才放下心來,去做了腿部的檢查。


 


「左腿多處骨折,需要手術……」


 


醫院立即安排了當天的手術,手術很成功。


 


但想要完全恢復,卻至少還要三個月的時間。


 


11


 


住院的那段時間,餘曉川基本都在醫院照看我,為我跑這跑那的,而且住院費用也全都是他墊付的,我實在很是過意不去。


 


他卻說:「咱們兄弟之間,你客氣個啥?更何況你為我做的,不比我為你做的少。」


 


我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事。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我們都還很年輕,他犯了事,要被判刑。


 


後來,他的家人找我替他頂包。


 


因為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我也不想他的人生留下汙點,所以我便答應了。


 


於是,我被判了七年。


 


那七年的刑期,正是我最黃金的七年,別人都在大學裡學習知識,都在職場中積累經驗,而我隻能在牢裡踩縫纫機。


 


正因此,我的人生基本被這七年給毀了。


 


出獄後找不到像樣的工作,到了現在也混得不怎麼樣。


 


餘曉川家也補償了我,給了我家一筆錢。


 


但那筆錢,卻被我那個賭鬼父親輸得一幹二淨。


 


……


 


「哥,這次我救了你,你該聽我的了吧?」


 


餘曉川坐到病床的床沿,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憑什麼聽你的?」


 


餘曉川有些急了。


 


「你可不能耍賴,咱們之前說好的,誰欠了人情,誰就得聽另一個人的話,


 


「這些年我都聽你的話,從來沒有違背過,現在輪到你,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我微微一笑,說:


 


「我哪有說話不算數?這次是你救了我,可我也救過你啊,咱們頂多算扯平了,我又不欠你人情。」


 


「那嫂子呢?我救的可是你們兩個人。」


 


我有些無語。


 


要這麼算的話,那還有我的孩子,豈不是三條人命?


 


我們之前說好的,可是按次數算,從來沒說過要按人頭算。


 


不過,在餘曉川的百般糾纏下,我還是答應了聽他一次,看看他究竟要幹什麼?


 


但他卻說,現在先保密,等到我結婚的那天,他會給我驚喜,隻要我不反悔就行。


 


12


 


三個月後,我出院了。


 


因為受傷的緣故,我和安安的婚禮也推遲了。


 


這天,正是我們婚禮的日子。


 


餘曉川神神秘秘地給了我一個檔案袋,一定要讓我打開看看。


 


我一臉疑惑,不知道這小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拆開檔案袋,裡面卻是一份股權轉讓的協議書,是一家叫「新蜂」的公司的股權轉讓。


 


這家公司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好像和餘曉川家也沒什麼關系吧?


 


餘曉川解釋說:


 


「之前打你和嫂子的那三個畜生,他們有一家公司,是他們三個聯合創辦的,名字就叫『新蜂』。


 


「這是一家很小的公司,和我家集團還有業務往來。


 


「我回去後,就把他們的訂單全部取消了。


 


「這就導致他們的貨物囤積,賣不出去,虧了一大筆錢,關鍵他們還欠銀行錢,還不上了。


 


「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我適時派人出面,談收購他們公司的事情。


 


「他們在走投無路之下,最後以極低的價格,把公司賣給我了。


 


「現在,我把這家公司作為新婚禮物,送給你,隻要你籤字,它就是你的了。


 


「哥,咱們說好的,你可不能反悔。」


 


我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最後,在餘曉川的催促之下,我還是籤了字。


 


餘曉川說,他回去就恢復和「新蜂」的業務,而且以後還要更進一步的合作,早日幫助「新蜂」上市。


 


我心中感激不已,告訴他收購「新蜂」的錢,以後我會還他的。


 


餘曉川擺了擺手,說還錢的事兒以後再說。


 


我忽然又問他:「那三個人,你後來怎麼處理的?」


 


餘曉川說:「這是第二個驚喜,不過需要等到婚禮結束後,你才能看到。」


 


13


 


因為餘曉川的這句話,我滿腹狐疑,整場婚禮都心不在焉的,隻想著看看那三個人究竟怎麼樣了?


 


婚禮結束後,餘曉川帶我和安安來到了一家地下賭場。


 


我實在不明白他究竟要搞什麼,還開玩笑般問他:


 


「你剛送我一家公司,這就打算讓我來輸掉嗎?」


 


餘曉川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這家賭場有個奇怪的規矩,就是來這兒的客人,必須先驗資。


 


要麼有一定數額的現金或存款,要麼有房子等不動產。


 


反正資產達不到他們要求的窮人,人家壓根兒就不讓你進去賭。


 


似乎是,專門收割富人的錢。


 


在資產方面,餘曉川自不必說,肯定是夠格的。


 


而我因為有了新蜂,也算是擁有了一張進場的門票。


 


進場的時候,賭場裡的廣播還會播報來人的身份和資產。


 


比如我的就是:「歡迎新蜂董事長程默光臨賭場,祝您財源廣進,日進鬥金……」


 


這賭場的規矩實在奇葩,反正我是搞不懂為什麼要這樣?


 


就在我的播報聲發出來之後,我忽然發現角落裡,好像有一雙眼睛,正穿過人群SS地盯著我。


 


我朝角落裡看去,那裡卻是一位殘疾人。


 


他的雙腿已經沒了,僅剩一隻左手,手裡端著個碗,裡面裝了不少賭場裡的籌碼。


 


似乎他正在向賭場裡的人乞討。


 


他的樣子,我感覺有幾分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不記得了嗎?」餘曉川搖了搖頭,「他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你認不出他也不奇怪,不過下一個人,你肯定記得。」


 


餘曉川帶著我往賭場裡面走,一路上我感覺又有人盯著我。


 


再一看,卻又是另一位殘疾人,也是雙腿沒了,剩一隻左手,拿著個碗在乞討。


 


這時,餘曉川忽然停下了,在他的前方,第三個殘疾人出現了。


 


同樣的沒了雙腿,同樣的隻剩左手,同樣的抱著碗在乞討。


 


14


 


但這人,我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之前的那個花臂男。


 


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問餘曉川:「是你把他們弄成這樣的?」


 


餘曉川搖了搖頭,說:「不是我。」


 


「那他們怎麼都成殘疾了?」


 


餘曉川微微一笑,告訴了我緣由。


 


原來,花臂男三人在公司被收購後,一直在設法東山再起。


 


但他們的資產都被抵債了,窮得幾乎是一無所有。


 


他們想了很多辦法,卻都宣告失敗。


 


三人苦思冥想之下,最終想到了靠賭博翻本。


 


於是,三人就四處借錢,連各種網貸都用上了。


 


借到錢後,三人就來到這家賭場開賭,可誰知不僅沒有贏錢,反而把借來的錢全部輸光了,還欠了賭場一大筆債。


 


賭場老板一怒之下,就砍了三人的雙腿,以及右手,然後讓他們在賭場裡磕頭乞討。


 


等到他們把債換上了,就放他們離開。


 


他們每天討錢都有任務量,必須討夠一定數額,要是達不到要求, 就會換來一頓暴揍。


 


據說三人每天除了吃飯睡覺, 就都在乞討,但還是完不成任務。


 


他們欠下的錢, 按他們現在的討錢速度,八十年都還不完。


 


也就是說,他們要一輩子在這裡乞討了。


 


花臂男忽然回頭看著我, 滿臉的苦澀。


 


我不由嘆息一聲,真是惡有惡報啊!看來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而已。


 


15


 


這時, 安安忽然走到花臂男面前。


 


她看了花臂男一眼,滿臉的嫌棄:


 


「怎麼不磕頭了?不想還債了嗎?」


 


花臂男看了一眼安安,似乎並不打算向她乞討。


 


安安拿出一張百元大鈔,說:


 


「看來這錢,你是不想要了。」


 


花臂男見到安安手中的百元大鈔,頃刻間眼睛都直了。


 


他立即開始瘋狂地磕頭,頭在地板上發出「砰砰」地聲響。


 


平時在賭場裡, 他一般隻能討到籌碼,很少有人給現金,而且也討不到大面值的籌碼, 多為 1 元、5 元的,連 10 元的都很少見。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也能討到大面值的籌碼。


 


那是因為起初大家看他們可憐, 都樂於施善。


 


可後來,由於天天見到他們,大家都心生厭煩了,不僅不愛給錢, 反而動不動就會對他們拳打腳踢,更別說施舍大面值的籌碼了。


 


此刻, 花臂男忽然見到 100 元面值的大鈔,那簡直是遇到了財神爺一般。


 


寶馬車裡有人附和:


 


「(我」待到他們磕了一陣,安安卻忽然說:


 


「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 這錢就不給了。」


 


說完,她把錢揣進兜裡, 轉身走了回來。


 


三人呆呆地望著她,卻也不敢說什麼,他們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這是賭場的規矩。


 


花臂男苦笑一聲,忽然對我說:


 


「你、你現在是新蜂的董事長了, 有個不情之請, 麻煩、麻煩你照顧好新蜂,畢竟那是我們的心血。」


 


我笑了笑:


 


「不好意思,新蜂已經和你們沒有關系了。」


 


說完, 我們便離開了賭場。


 


16


 


後來, 安安給我生了個女兒,萌萌噠,可愛極了。


 


再後來,新蜂在我的手上越做越大, 一年後就成功上市了。


 


四年後,安安又懷孕了,這次生了個兒子。


 


兒女雙全!


 


我的人生大圓滿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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