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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林遠之見我打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隨即反駁,「雲舒月,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你自己下毒了,還要栽贓給我是吧?
「我和這些鄉親們都不認識,無緣無故我為什麼要下毒,找人替罪,你也要找一個說得過去的吧。」
他的話一說完,村民們紛紛懷疑地看著我,隨即竊竊私語。
「你說舒月丫頭,是不是因為當時我說了一句她娘沒有生兒子,所以記恨上我了啊,要毒S我?」
「我兒子那天偷偷進她院子玩,把她的草藥給弄翻了,我沒有訓斥我兒子,還罵了她,她要報復我?」
……
聽他們胡亂猜測,說得愈發離譜,我直接對著林遠之說:「你故意幫我收藥材,不就是為了偷偷收集有毒的藥草嗎?」
林遠之一聽,頓時炸了,「你胡說,我怎麼知道哪些藥草有毒,哪些藥草沒有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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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雲舒月,我看你的目的不隻是報復村民,還想害我。」
隨即他突然恍然大悟般開口,「我知道了,定是因為我娶了採月,沒有娶你,為此你因愛生恨,才要這般害我。
「舒月妹妹,你要是真想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和採月商量,把你納為妾室啊,不用做這麼極端的事情啊。
「舒月妹妹,你糊塗啊!」
聽他說這些油膩的話,我隔夜的飯都差點吐出來。
村民們看看我又看看林遠之,似乎在想他說的話是否可信。
我忍不住打斷林遠之的話,「哦?是嗎,那你身上為什麼還帶著剩餘的烏頭呢?」
我這麼一說,立即有人上前搜林遠之的身。
林遠之見狀,伸開雙臂,一臉坦然,「我林遠之行得正坐得端,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絕不會承認,你們搜吧,要是沒有搜出來,我定要雲舒月給我一個交代!」
8
隻是他話還沒有說完,身上就搜出了一個小紙包。
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是烏頭的根莖。
林遠之看著烏頭,滿眼震驚,他大喊著,「不是,這不是我的,我怎麼會把有毒的藥材帶在身上呢?」
他可一點都不冤枉,這可是我悄悄跟著他,把他藏起來的藥材特意塞進他衣服裡的。
現在人贓並獲,任他無能狂怒,他說的話根本就沒有人信。
村民們當即就要把他押到祠堂裡去,已經有人去請村長了。
在村裡投毒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
我們前腳剛到祠堂,後腳堂姐一家也趕了過來。
見到被綁住的林遠之,堂姐立即就哭喊著撲了上去,「相公,是誰綁了你啊,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我雲採月的相公!」
她在村裡素來有惡名,旁邊的人立即退散開,不敢和她對上。
這件事很明顯是林遠之的錯,可是在堂姐一家的胡攪蠻纏下,大家也毫無辦法。
本來是要抓林遠之去見官的,最後變成了他向中毒的村民們賠罪。
而村長讓他們家拿出三個月的糧食賠給大家這一條要求,也被躺在地上耍賴的伯母變成了賠償三天。
而我這個差點被他們陷害的人,隻提出了一個要求:把我家的房子還給我。
自從我爹娘去世之後,大伯一家就趁機霸佔了我家的瓦房,說我這個賠錢貨,不配住這麼好的房子,說要留給堂哥成親用。
所以我被趕到了老房子,而她們住在我家的瓦房裡。
慶幸的是,自打我家的地被搶走之後,我爹就有了防範,早早把房子的地契藏好。
是以,他們雖然霸佔了我的房子,卻沒有地契,這房子還是我家的。
大伯和伯母一聽我要把她們趕出去,還想故技重施,躺在地上撒潑。
隻是這一次,大家都對剛才冤枉我有了愧疚之心。
而且,這麼多年,我一直為村民義診,分文不取,有時連藥材錢都不要。
因而,這一次,他們都堅定地站在了我這一邊。
村長見狀,當即發話,「要麼把房子還給舒月,要麼你們一家,滾出我們雲家村!」
聽到村長這話,大伯一家愣在了原地,如今被趕出村子,他們可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他們灰溜溜地離開了祠堂,臨走前,全家人都怨毒地看著我,仿佛要把我吃了一般。
他們終於在熱心村民的監督下磨磨蹭蹭搬出了我家。
接下來幾天,大伯一家都沒有怎麼在村裡出現。
因為他們走到哪裡,哪裡就有人指指點點。
不過,沒過幾天,他們就又昂著頭走路了。
有嬸子忍不住上前問伯母:這是有什麼喜事嗎?
伯母早就等著人問了,迫不及待朝這個嬸子炫耀,「我們家遠之啊參加了這次的科舉考試,以他的才學,一定能考中秀才,到時候我可就是秀才相公的丈母娘了。」
見大家不信,她還一臉不高興,「三日後就是縣裡放榜的日子,不信咱們一起去看看。」
要是村裡出了個秀才,那可是大喜事。
許多村民聽後,紛紛答應,要去見證這大喜事。
9
很快,放榜這一日到了。
堂姐一家帶著看熱鬧的村民,早就喜氣洋洋地在放榜處等著了。
大伯手裡還拿著鑼,伯母手裡拿著鞭炮。
就等著公布科考成績的時候,為林遠之慶祝。
可不知是緊張還是心虛,前幾日還信心滿滿的林遠之居然有些沉默。
看著大伯一家在準備慶祝,他居然想偷偷躲進人群裡溜走。
可我怎麼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呢?
我立即大喊一聲:「堂姐夫,你要去哪裡啊? 別急啊,馬上放榜了。」
大伯一家立即把視線投到了他身上。
林遠之見狀,惡狠狠瞪了我一眼,隨即把腳又縮了回來,站到了堂姐身旁。
在大家的焦灼情緒中,終於放榜了。
大伯和伯母不識字,立即催促讀過幾年私塾的堂哥找林遠之的名字。
可等堂哥從上找到下,再才下找到上。
都沒有看到林遠之的名字。
大伯忍不住問一旁的官差,「請問考中的人員都在上面了嗎?會不會漏掉我家女婿啊?」
旁邊的官差瞥了他一眼,冷聲道:「考中的學子名單全部在這裡了!」
旁邊看榜的學子見到這一幕,上前為大伯解惑,「上面隻有考中的人員名單,若是沒有考中,上面是不會有名字的。」
大伯一聽,不敢相信地開口,「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女婿可是棟梁之材,宰相根苗,怎麼可能沒有考上!」
伯母也擠上來大喊,「一定是這榜單錯了,這上面怎麼可能沒有我女婿呢?」
說著她又要故技重施,躺在地上撒潑。
可是這裡的官差可不是好脾氣的,他們立即亮出腰間佩刀,「再敢在這裡造次,就讓你們進去蹲大牢!」
大伯和伯母這才意識到這裡不是他們可是撒潑的地方。
這時人群中有人認出了林遠之,喊他的名字。
正是上次堂姐成親時來救林遠之的書生柳書衡。
他走上前,看著林遠之,眼裡滿是不屑,「林遠之,你科舉作弊被趕出考場,如今怎麼還有臉來看放榜。」
這話一出,所有人鄙夷的目光都落在林遠之身上。」
他臉色一白,當即否認,「不!我沒有,我沒有作弊,柳書衡你誣蔑我!」
和柳書衡一起來的學子聞言,冷哼,「林遠之,虧我們上次還特意去救你,結果你竟是這樣的下作之人。」
這時剛剛冷臉的官差上前看了林遠之一眼,隨即肯定說道:「就是你作弊,我不會認錯的,當時就是我把你拖出考場的!」
這下子林遠之再也辯駁不了。
他擠開人群就要往外跑去,可是下一瞬就被堂哥揪住了領子,「還想跑!你竟敢耍我們!」
林遠之被堂哥和大伯按在地上拳打腳踢,他本就虛弱的身體根本扛不住,很快就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
他們邊打邊罵,將被戲耍的憤怒都發泄在林遠之身上。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林遠之信誓旦旦稱自己定能考中秀才。
他和大伯說自己需要五十兩銀子來打點,否則即使自己有才華,秀才名額也會被人暗中換掉。
大伯信了他的鬼話,不惜把房子賣掉,還借了四十兩的外債,這才湊齊了銀子。
沒想到林遠之根本不是拿錢去打點,而是拿錢去花樓喝酒。
林遠之在家裡悄悄練習過許多次,將字寫得很小抄在小紙條上。
他以為這事做得隱蔽,卻沒想到我一直悄悄盯著他,早就發現了。
他早已做好了作弊的打算,以為自己定能萬無一失。
隻是可惜, 這作弊的小紙條,他剛拿出來,就被監考官給發現了。
他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好,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曾經救了監考官大人一命。
此次科考, 我早就向大人舉報, 有學子夾帶小抄進入考場!
林遠之的科舉之路徹底毀了。
看到他捂著頭在地上打滾, 我的心裡暢快了幾分。
他根本就沒有真才實學, 無論臉上有沒有疤,他都考不上。
可是上一世, 他舍不得責怪自己,非要把科考失敗的錯推到我身上。
通過折磨我,來發泄心中的不快!
這個卑鄙無恥,自私自利的小人,他活該被人當成豬狗一樣對待!
10
大伯一家沒了房子, 隻能住在村裡年久失修的破房子裡。
如今大伯一家再看林遠之, 越看越不滿意。
從前他在家裡都不用幹活, 隻需要讀書便可以了。
如今,大伯家最臭最累的活, 都是林遠之在幹。
而他的身體早就已經虧損了, 根本承受不起這樣的辛勞。
他想逃, 可是堂姐一天十二個時辰盯著他,他根本逃不了。
很快, 他就被磋磨得像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
我經常看見他一邊咳嗽還要一邊打掃豬圈。
在我攢夠錢去縣裡買大房子的時候, 我聽說他不小心跌進糞坑摔S了。
他S了, 大伯一家連一滴眼淚都沒掉,甚至懶得將他打撈起來下葬,還罵罵咧咧地重新挖了一個糞坑。
大伯一家,為了還那四十兩銀子, 隻能到處幫人做工, 一刻都不敢歇息。
而堂哥為了投機取巧賺大錢, 在好心人的介紹下,邁進了賭坊。
很快, 他向賭坊借的十兩銀子就利滾利變成了一百兩。
賭坊管事拿著菜刀要剁下堂哥手指,大伯和伯母嚇得跪地求饒,連夜把堂姐賣了出去。
再次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時,我知道,我重生了。
「聽屍」因為隻有他家給的錢最多,大伯和伯母救子心切,不管堂姐怎麼哭鬧,直接和員外家籤了S契。
這下子, 除非S, 否則堂姐一輩子都別想離開那個煉獄。
我的好堂哥拿著堂姐的賣身錢,不顧父母阻攔,竟然還想再試一把。
可這一次,好運依然沒有降臨在他身上。
輸無可輸的他, 最後被砍掉了一條手臂!
為了還債, 他還得在賭坊做一輩子的掃地奴才!
大伯和伯母被刺激得一病不起,身前又沒有子女盡孝,很快就病S在了茅草屋裡。
屍身臭了, 都無人來為他們收屍!
聽到他們過得那麼慘,我在新開的藥鋪裡,開心得為來看診的病人免了一天的藥費!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