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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點小說

第1章

我無意間聽見有人問陸逾會不會娶我。


 


陸逾卻淡漠地說:「兄妹而已,怎麼可能娶她。」


 


所以陸逾車禍失憶後問我們是什麼關系時。


 


我如實回答:「兄妹而已。」


 


可後來陸逾從醫院跑出來,將我摁在畫室的牆上。


 


委屈地看著我,標致的丹鳳眼裡還噙著淚。


 


「漫漫,我們真的隻是兄妹而已嗎?」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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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逾出車禍了。


 


收到陸逾父母的電話後,我立刻趕到了醫院。


 


正好手術剛結束,醫生說手術很成功,陸逾已經脫離危險期。


 


可陸逾父母聽完這個消息就要走。


 


「漫漫,我和他爸還有急事要處理,能不能拜託你先照顧陸逾?」


 


我很驚訝。


 


雖然陸逾父母平日忙著工作,也很少在家。


 


但兒子都出車禍了,能有什麼急事比自己兒子還重要?


 


我即使不解,卻也不好說什麼,隻是點頭答應。


 


陸逾被送到病房後,因為麻醉還沒退,一直昏睡著。


 


我守在病床邊,一整晚沒敢合眼。


 


第二天清晨,陸逾終於醒了。


 


可他看我的眼神裡卻充滿迷茫:「你是誰?」


 


我心裡咯噔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陸逾。


 


「你……不知道我是誰?」


 


陸逾茫然地搖搖頭:「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又是誰?」


 


我嚇得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來。


 


不會吧。


 


陸逾他……失憶了?


 


2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醫生說陸逾大腦裡殘留血塊,可能導致了失憶。


 


現在隻能等血塊自己消散,所以記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


 


送走醫生,我坐在病床邊嘆氣,不知道該怎麼辦。


 


陸逾突然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看著陸逾,發現從前那雙清冷的丹鳳眼染上了幾分柔和。


 


曾經冷若冰霜的聲音也變得有親和力了。


 


感覺陸逾失憶後,和以前不一樣了。


 


但我忽略這些變化,回答他:「我叫沈漫。」


 


陸逾又問:「我們是什麼關系啊?」


 


我怔了一下。


 


思緒飄回到半年前。


 


我無意間聽見有人問陸逾會不會娶我。


 


陸逾淡漠地說:「兄妹而已,怎麼可能娶她。」


 


他的聲音沒什麼情緒,卻像一股寒流蹿進我的心底,讓我如墜冰窟。


 


從小到大,陸逾的性子都很冷,很少有人敢接近他。


 


唯獨我能從小黏著他。


 


雖然他也會說些嫌棄我的話。


 


但他會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就像我和他抱怨最愛吃的桂花酥買不到了。


 


陸逾表面上說我嘴刁。


 


可第二天就不遠千裡找到那位做桂花酥的退休師傅,向他學做桂花酥。


 


然後一大早捧著桂花酥出現在我家門口。


 


他說:「以後想吃,我給你做。」


 


兩家人吃飯時還因此打趣我們,說等我畢業了就讓我們結婚。


 


我偷偷看了眼陸逾,他還是那張冷漠臉。


 


但我似乎看見他的眼底藏著一抹欣喜之色。


 


他也從沒說過拒絕結婚的話。


 


我一直以為他也在期待我們結婚的那天。


 


可他卻在別人面前說我們隻是兄妹。


 


所以這半年來,我真的隻把陸逾當成兄長。


 


不再像之前那樣黏著他。


 


而他也沒有說什麼。


 


思緒回籠。


 


我看向陸逾,如實回答。


 


「兄妹而已。」


 


3


 


陸逾歪著頭,神色困惑。


 


「兄妹?但我們看起來長得不像啊,而且名字也不一樣。」


 


我眉頭輕蹙。


 


這家伙即使失憶了,腦子也一樣好使啊。


 


我耐心解釋:「我們兩家人關系很好,所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兄妹吧。」


 


陸逾還是半信半疑,但我也沒再解釋什麼。


 


反正兄妹關系是他親口承認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


 


陸逾又問了些家裡的情況,我把知道的都跟他說了。


 


趁著陸逾休息,我離開病房去給陸逾父母打電話,告訴他們陸逾失憶的事。


 


但他們說事情還沒處理完,需要請我繼續幫忙照顧陸逾。


 


他們匆匆掛了電話,我十分無奈。


 


就這樣把陸逾丟給我,他們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兒子。


 


我鬱悶地回到病房,剛開門就透過門縫看見一個女生抱著陸逾,哭得梨花帶雨。


 


「阿逾哥哥,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啊,傷口還疼不疼?」


 


陸逾臉上堆滿疑惑:「對不起,請問你是誰?」


 


女生松開陸逾,震驚後又啜泣幾聲。


 


「阿逾哥哥,你不記得我了?我是齊媛啊。


 


「我……我是你的女朋友!」


 


我看不下去了,推開門大喊:


 


「你撒謊,你根本不是陸逾的女朋友。


 


「齊媛,不要幹這種乘人之危的事,小心遭雷劈。」


 


陸逾震驚地看了我一眼,再看向齊媛時,眸光忽然就變得冰冷。


 


齊媛被陸逾瞪得花容失色。


 


她惡毒的目光落到我身上,好像下一秒就要撲過來撕咬我。


 


但我絲毫不怕。


 


因為我看見了站在床尾的項其曜。


 


4


 


項其曜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也是齊媛的表哥。


 


齊媛之前有自己的圈子,是後來在晚宴看上了帥氣的陸逾,又知道項其曜是陸逾的好兄弟,才跟在項其曜身邊,加入了我們。


 


不過陸逾性子冷,不怎麼愛搭理齊媛。


 


因為是獨女,齊媛從小被嬌生慣養,一身公主病。


 


陸逾冷冰冰的態度自然讓她不爽。


 


可她不討厭陸逾,跑來討厭從小跟在陸逾身邊的我,各種針對我。


 


然而齊媛很聽項其曜的話,偏偏項其曜聽陸逾的話,陸逾又護著我。


 


所以我也算是食物鏈的頂端吧。


 


「項其曜,你要是還活著,就管管你妹妹。」


 


被我突然吼了一聲,項其曜嚇得抖了個激靈。


 


才頭疼地拉開齊媛,撓著頭打圓場。


 


「那個,逾哥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來看你。」


 


齊媛被項其曜拉走,但她怨毒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我身上。


 


我自然不甘示弱,直接瞪回去。


 


直到他們離去,我身後突然響起陸逾的聲音。


 


「我之前,有沒有女朋友?」


 


我這才回頭看陸逾。


 


他的臉上仍然掛著迷茫。


 


而我依舊很誠實:「你沒有女朋友,但你有沒有喜歡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我聳聳肩,順手拿起旁邊的水壺,正準備走。


 


卻被陸逾拉住手臂。


 


他抓得我很緊,甚至手都在發抖,生怕我跑掉一樣。


 


陸逾惶恐地看著我:「你……你去哪?」


 


我從沒見過陸逾怕成這樣。


 


呆愣地晃了晃手裡的水壺。


 


「接水啊,順便訂飯,你應該也餓了吧。」


 


陸逾這才放開我,緊皺的眉頭漸漸松弛下來。


 


「那你趕緊回來。」


 


我嘴角抽搐:「好……」


 


怎麼覺得陸逾好像有點黏著我?


 


但黏人明明是我以前的活啊。


 


可轉頭一想,陸逾現在失憶了。


 


面對自己空白的過去,不管是誰都會害怕吧。


 


而我又是他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


 


所以才會對我有種信任感?


 


嗯,一定是這樣。


 


5


 


翌日,齊媛和項其曜又來了。


 


外面天氣炎熱,齊媛一來就使喚我給她倒水。


 


我哪可能慣著她,做好了大吵一架的準備。


 


結果陸逾先開口了。


 


「你沒手嗎?自己不能倒?」


 


冷冰冰的態度像極了失憶前的陸逾。


 


差點讓我忽略他失憶這件事了。


 


又或者,他這是條件反射?


 


齊媛撇著嘴,像是不服氣,又來瞪我。


 


奇怪,話是陸逾說的,瞪我幹嘛。


 


有本事瞪陸逾去。


 


病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很緊張。


 


項其曜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媛媛,要喝水自己倒。」


 


齊媛開始犯公主病:「不喝了!」


 


我懶得理齊媛,也想出去透口氣。


 


「我有點事,你們聊吧。」


 


我去找醫生又談了下陸逾的情況。


 


得到的還是原來的結論。


 


隻能嘆著氣回去病房,齊媛和項其曜也已經走了。


 


隔天齊媛又來了,這次隻有她自己一個人。


 


說來也好笑,她居然跑來跟我搶活,在陸逾面前各種獻殷勤。


 


還在我去接水時堵住我。


 


「沈漫,別以為阿逾哥哥失憶了,你就又有機會了。


 


「阿逾哥哥可是說過,他不會娶你的,你S了這條心吧。


 


「以後阿逾哥哥就由我來照顧,你就別來了。」


 


望著齊媛趾高氣揚的那張臉,我眉尖輕挑。


 


說實話,我沒心思跟她雌競。


 


最近我忙著做畢業作品,並沒有太多時間能照顧陸逾。


 


既然齊媛上趕著來做護工,我也不介意讓她接班。


 


我相信齊媛會盡心盡力照顧好陸逾的。


 


我把水壺塞到齊媛懷裡,難得對齊媛露出笑容。


 


「你放心,陸逾不會娶我,但也不會娶你。


 


「不過你這麼想在他面前表現,我也不跟你搶。


 


「所以,陸逾就交給你照顧啦。」


 


我在齊媛震驚的目光下離開。


 


直接去了畫室。


 


6


 


我連續幾天都待在畫室趕工。


 


今天靈感不錯,直到黃昏的光投進畫室,我才停筆,起來活動僵硬的身子。


 


也才看見手機上的幾十個未接來電。


 


昨晚睡覺我調了靜音,居然忘記調回來了。


 


而未接來電全是項其曜和醫院的。


 


之前我交代過醫院,陸逾出事就通知我。


 


現在他們同時來電話,難道是陸逾出事了?


 


我還在發愣,項其曜的電話又來了。


 


剛接起,就聽見項其曜急躁的嗓音:


 


「漫漫,你快來醫院,逾哥不見了!」


 


「啊?怎麼回事?」


 


我也慌了。


 


陸逾現在失憶了,能跑去哪裡啊?


 


「都是媛媛,她說推逾哥下去散步,結果輪椅磕到石頭側翻了,害逾哥摔了一跤,頭磕破了,暈了過去。


 


「不過醫生說隻是皮外傷,所以處理好傷口後,就送他回了病房。


 


「結果媛媛上完洗手間出來,逾哥就不見了。」


 


項其曜重重嘆了口氣。


 


我扶著額頭,腦袋劇痛。


 


齊媛這位大小姐還真是不靠譜啊。


 


「你先找著,我……」


 


我邊說邊往門口走。


 


卻結實地撞進一個人的懷裡。


 


抬眼一看,正是穿著病號服的陸逾。


 


他的前額還貼著帶血的紗布。


 


像是跑過來的,頭發散亂,一身狼狽,正氣喘籲籲地盯住我。


 


我吃驚得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


 


陸逾怎麼會跑來這裡?


 


「喂?漫漫?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項其曜的大嗓門把我拉回現實。


 


「不用找了,陸逾在我這,我待會兒送他回去。」


 


掛掉電話,我有點生氣。


 


「陸逾,你怎麼能從醫院跑出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


 


可我話音剛落下,腰間就多了一隻大掌。


 


一個轉身,我就被禁錮在寬大的身影和牆壁之間。


 


他委屈地看著我,標致的丹鳳眼裡還噙著淚。


 


看著可憐極了,惹得我心髒一陣抽痛。


 


「漫漫,我們真的隻是兄妹而已嗎?」


 


我蒙了。


 


陸逾這是……想起什麼了嗎?


 


7


 


我懷疑陸逾恢復了記憶。


 


並且有證據。


 


畫室是密碼門。


 


陸逾失憶前,知道這裡的密碼。


 


如果他沒有恢復記憶,壓根進不來。


 


我欣喜地問:「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陸逾卻依舊茫然地搖搖頭:「沒有。」


 


「那你怎麼會來這?又怎麼進來的?你都不知道大門的密碼。」


 


結果陸逾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這幾天你都沒來醫院,我想找你,就跑出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來到了這兒。


 


「至於那扇門,我一推就開了。」


 


我聽出了重點。


 


陸逾是想找我才從醫院跑出來的。


 


但我紅著臉,強行忽略這一點。


 


「那……可能是鎖壞了吧,我去看看。」


 


我一看,鎖還真壞了。


 


幸好畫室有備用鎖,我拿出來鎖好門。


 


「走吧,我送你回醫院。」


 


「我不要,等下你送我回去,又不管我了。」


 


陸逾像個沒安全感的小孩,倔強地抓住我的衣角。


 


委屈巴巴的,看著很是可憐。


 


但被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抓著衣角,我多少有點無語。


 


「我沒有不管你啊,醫院裡不是有人照顧你嗎?」


 


陸逾指了指自己前額的傷口,委屈又無語。


 


「這叫照顧啊?」


 


「……」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


 


誰能想到齊大小姐這麼不靠譜啊!


 


把人照顧成傷上加傷了。


 


我像哄小孩一樣哄著陸逾:


 


「那今晚我在醫院陪你,可以了吧。」


 


陸逾滿意地笑了,牽過我的手:「那走吧。」


 


我怔怔地被陸逾牽著走。


 


熟悉的記憶湧進腦海。


 


我從小就喜歡走馬路牙子,長大後也沒改掉這個習慣。


 


每次陸逾都會說我幼稚。


 


但他還是會緊緊抓住我的手,怕我摔下來。


 


可一年前,他忽然就開始疏遠我,沒有再牽過我的手。


 


現在,我終於又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了。


 


8


 


回到病房,我讓陸逾上床休息。


 


項其曜帶著齊媛過來。


 


齊媛紅著眼睛,愧疚地走到病床邊。


 


「阿逾哥哥,對不起,今天害你受傷了。


 


「你放心,以後我會注意,會好好照顧你的。」


 


陸逾冷冷地掃了齊媛一眼。


 


突然兩隻手圈住我的腰,臉頰貼在我的腰上。


 


就像緊緊抱住大樹的樹袋熊。


 


「不用,漫漫照顧我就可以了。」


 


這樣親密的接觸讓我身子頓時僵住。


 


心跳都漏了半拍,差點喘不上氣。


 


齊媛和項其曜也看傻了眼。


 


特別是齊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趁齊媛還沒爆發,項其曜趕緊過去把人摁住。


 


「那個逾哥,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齊媛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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