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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那雙眼眸泛著淺紅水光,和唇上的顏色幾乎快要一樣,無形中吸引著人貼向她。

  姜若禮把手撐在男人胸口,眨了眨眼睫,俏聲道:“你別動,我來。”

  這倒是稀奇,也不曉得小姑娘又想作什麼。裴子歸向後靠到了椅背上,眼底是餍足的愜意,語氣慵懶:“裴太太今天興致這麼好?”

  姜若禮嬌滴滴地哼了一聲,故意將裙擺往上撩了撩,一雙小腿晃啊晃的,令人挪不開眼。

  可眼前的美景太多,實在無暇顧及,最後,男人晦澀不明的視線落在了那雙含水帶俏的眸子裡。

  她的瞳孔,倒映著他的情難自禁。

  姜若禮握著裴子歸的手,慢慢放到了細細的睡衣帶子上,分秒間,包裝著昂貴禮物的精致絲帶滑落到手臂處。

  緊接著,是另一側的帶子。

  兩邊的帶子松松垮垮掛在白玉上,搖搖欲墜。

  小兔子同獵人打了個招呼。

  ……

  忽然,雪山上吹起一陣微風,隨即吹落白雪,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倏然出現在視線中。

  紅色的緞面松松垮垮堆在腰間,隻有那一塊是有顏色的,剩下的,是漫山遍野的雪白。

  溝壑分明的腹肌上,是兩隻不安分的小手。

  裴子歸眸光深深,緊繃的下颌隱隱暗示著即將崩掉的那根弦。

  他的嗓音已經啞得不像話:“確定要這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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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聲音突然變了調,餘光瞟到了下巴處毛茸茸的小腦袋。

  長了牙的小狐狸不知死活地咬在了上下滾動的喉結上。

  裴子歸直接把人抱起來放到了書桌上,他甚至貼心撿起了地上的浴袍墊在姜若禮的身下。

  她驚呼一聲:“啊!”

  “寶寶….”

  ………(刪)

  ……

  ……

  眼看著自己即將要沉溺,姜若禮狠狠咬了咬自己的手指。

  “裴子歸,別……”

  胸側的朱紅小痣困住了男人的視線。

  “老公,你等等。”

  姜若禮很少主動喊出這兩個字,裴子歸一聽到,咬了咬牙,脖子上青筋顯露。

  他咬了咬女人的耳朵,低·chuan著:“等什麼?”

  姜若禮推了推他,“你先起來。”

  怎麼這麼重!推都推不動!

  “你先起來,一會兒你想幹嘛都隨你。”

  “都隨我?”

  “嗯。”

  裴子歸咬了咬後槽牙,終於直起了身子。

  可下一秒,姜若禮就像是一條滑溜溜的小魚,直接從他的胳膊下溜了出去,還沒忘記把自己皺巴巴的裙子穿好。

  赤裸的小腳不怕死地在地上跑,沒三兩下就跑到了門口。

  姜若禮把著門,狡黠地衝著裡面的人眨了眨眼,視線落到緊繃等待的小小歸,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

  “叫你說我勾引你,這才叫going。現在,我要go了,拜拜~”

  見裴子歸大步朝門口邁來,姜若禮砰一聲關上了門,逃之夭夭。

  回到主臥,姜若禮竊喜地將鑰匙扔到了床頭櫃,安心躺進了被窩。

  嘿嘿,沒有鑰匙進不來吧。今晚就在書房自己手動擋吧!

  二十分鍾後,一道高大的身影推開了主臥的門。黑暗中,男人目標準確,直接將床上人攏進了胸口。

  姜若禮沒有換掉那條睡衣,估計是嫌麻煩。此刻,背脊的蝴蝶骨就那麼挨著他。

  懷裡的人動了動,幾秒後,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尖叫著想要掙脫。

  耳邊,落下沉沉的低語:“老婆,來不及了。”

  ……

  ……

  你見過暴風雪嗎?

  狂風掀卷起翻天覆地的雪浪,幾乎快要把懸崖邊的玫瑰連根拔起。玫瑰瑟瑟發抖,無力抵抗,隻能隨風搖晃,抖落著身上無窮無盡的雪水。

  可低吼的風聲卻似乎在告訴玫瑰,趁著茫茫無際的黑夜,一切才剛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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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動不動就暈過去

  姜若禮醒來的時候,天色昏昏沉沉,乍一看,還以為是太陽剛出來。可當她打開手機,定睛一看,才發現太陽都快落山了。

  她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昨晚的裴子歸像是吃了藥一樣瘋,先不說戰線有多長,光是那條領帶就被他玩出了花。

  到最後,姜若禮實在撐不住,都不曉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也不知道是怎麼被抱去浴室洗的澡。

  好在裴子歸還算是個人,給她換了幹淨的新睡衣,是條純棉的睡裙,穿著更舒服。

  純白的睡裙下,沒有一塊好皮。粉白的雪肌布滿了星星點點,特別是胸口,那顆朱砂痣都被吻得淹沒其中,難以分辨。

  真不是人!

  “醒了?餓嗎?抱你去吃飯?”

  臥室的門口出現了熟悉又討厭的聲音,昨晚,男人就是用這股聲線一遍又一遍地逼著她說著那些羞人的話。

  現在倒是裝起溫柔來了。真是條大尾巴狼!

  姜若禮扭過頭去不願看他,甚至還重新縮回了被窩裡。

  腳步聲逐漸靠近,到了身後,突然沒了聲音。

  被子下的姜若禮眼底劃過幾分好奇,剛想偷偷鑽出去瞄一眼,整個人被裹著被子抱了起來。

  一聲驚呼:“啊,你幹嘛呀!”

  裴子歸一個膝蓋半跪在床上,將人擁到面前,被子裡面鑽出個小腦袋,頭發也亂糟糟的。

  他不免失笑,滿臉寵溺。

  “小豬寶寶睡了一天還沒睡夠嗎?該吃飯了。”

  姜不樂瞪了眼裴子歸,明明他比她睡得少,為什麼一身西裝筆挺,感覺精力很旺盛的樣子?

  太不公平了!

  她像是一隻咕湧的蟲子,哦對,忘記加個形容詞,拼命咕湧但卻無用。

  “我不餓,我要睡覺!”

  話音剛落,咕嘰咕嘰的聲音響徹雲霄。

  “……”

  “餓死我算了啦!反正你昨晚也不管我會不會死掉。”

  姜若禮破罐子破摔,前後矛盾的話張嘴就來。

  想到昨晚,裴子歸的眼底黯了幾分。昨晚,她的確是在自己身下喊了好幾次快要死了,到後面,被逼著說了更羞人的話。

  比如,快要壞了,以後就不能用了。

  再比如,能不能不要這麼重。

  早上醒來的時候,裴子歸才睡了幾個小時。但生物鍾使然,他甚至還去樓下健身房練了半小時。回來洗完澡,床上的人依然沉沉睡著,想來昨晚的確是累著了。

  他彎腰撿起地上那條皺得不成樣子的睡裙,還有疊在上面的黑色領帶,一起拿進了衛生間。手洗,烘幹,親力親為。

  想到姜若禮醒來肯定會不開心,他提前就從公司下班趕回來,果不其然,一進家門就聽到蘭姨說小姑娘睡了一天都沒動靜,也不知道會不會餓壞。

  裴子歸用手指仔細梳理著姜若禮毛亂的發絲,語氣誠懇溫柔:“昨晚是我不對,大方的裴太太原諒我好不好。”

  姜若禮向來吃軟不吃硬,在外不苟言笑的男人回了家在自己面前低聲下氣,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擊中心扉的反差。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和裴子歸之間的關系越來越親昵,除了做著那些夫妻之間最親密無間的事情,還多了一些難以言喻的愛意。

  就像現在,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這兩人幾個月前還在婚禮上裝不熟。

  “寶寶,怎麼不說話?”

  姜若禮抬起眼睫看向俯身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髒一刻不停撲通亂跳。

  如果一次心跳失控是錯把性當做了愛,是意外,是誤會,那麼一次又一次,便不是例外。

  或許,她是真的愛上裴子歸了吧。

  他昨晚那麼過分,她竟然也沒多生氣,反而……

  “真生氣了?是昨晚的領帶綁疼了嗎?”

  裴子歸眼底掠過幾分急躁,以為自己真把人弄傷了而不自知,急匆匆就想把被子掀開檢查一通。

  肩頭突然落下兩條白藕玉臂。

  “餓了,抱我去吃飯。”

  他松了口氣,把人抱到了腿上,耐心地穿上棉軟的白色羊毛襪。雖然家裡有暖氣,但是姜若禮的腳向來比較冷。

  “寶寶,真的沒傷到嗎?”

  昨晚是姜若禮主動挑起的刺激,他的動作的確有些過火了,雖然昨晚看了隻是有點腫,上了藥膏。但現在想想,說不定哪兒還真傷到了他沒發現呢?

  白色睡裙長到腳踝,一下子就被撩到了膝蓋處,還有往上的趨勢。

  姜若禮眼疾手快按住了裴子歸的手腕,“沒有!沒有傷到!快點抱我去吃飯!”

  “寶寶,我不放心。”

  最後,姜若禮還是沒拗過裴子歸,被他一通檢查,確認真的沒事才被抱著下了樓。

  佣人都被差離了主樓,餐廳隻有夫妻二人。一身黑色高定西裝的男人抱著懷中白色公主睡裙的綿軟,一口一口喂她吃著飯。

  抽空還幫她剝著愛吃的蝦。

  “裴子歸,你最近幾天都別碰我了。”

  “為什麼?不是沒傷到嗎?”他顯然不認可這個說辭。

  “節制!節制你懂嗎?你們裴家的家訓裡是不是有一條克己復禮?”

  暫且不論裴子歸,再這樣下去,她都怕自己腎虧!

  裴子歸將完整的蝦肉放入姜若禮的小碗內,拿起一旁消過毒的小毛巾擦了擦手。

  “克己復禮?”他笑著重復了一遍,薄唇貼到了女人耳後,“姜若禮的禮嗎?”

  “……”

  這副樣子,哪兒還有以前那些名媛口中矜貴清冷的斯文形象。

  “我聽說,一個男人一輩子的xx數量都是有限的,你就不怕……”

  姜若禮悄悄仰起頭說了四個字。

  裴子歸把人換了個姿勢抱著,吹了吹手中的紅棗參雞湯,陰森森地笑著:“精盡人亡?”

  他把溫度適口的雞湯放入姜若禮口中,盯著小姑娘撲閃撲閃的澄澈眼眸,意味不明地笑了。

  “你說的有道理,以後可能真的會不行,不如趁著還年輕,我們好好把握當下的每一次?”

  好好好,偷換概念來這套是吧。

  知道再逗下去小姑娘怕是又要作,裴子歸捏了捏姜若禮那張素淨的小臉,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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