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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點小說

第261章

  “你求婚,我就不整死他。”

  一不小心就把潛臺詞說出來了,哥哥不會揍我吧。

  好可怕啊哥哥,不像我,隻會心疼汀汀。

第116章 溺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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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能緩解江衍鶴的患得患失。

  永遠沒有。

  因為他總覺得睜開眼,身邊,屬於她的溫熱身體,他就會失去。

  他連睡覺也不安穩。

  ——兇手和愛人,都喜歡在案發後回到兇案現場。

  偏偏他的愛人,是世界上最聞名遐邇的連環殺手。

  他連呼痛的資格都沒有。

  她握緊銳利的尖刀,很脆弱地噙著眼淚,一次一次往他心髒裡捅。

  因為她總會在最愛的時候,選擇逃避他的瘋狂。

  她不被他鎖著、束縛著。

  可能下一瞬,她就走掉了,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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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現在,他真的再也舍不得鎖住她了。

  她連哭泣的模樣都好美,盈盈帶淚。

  真該死,他竟然享受這種屠戮手段。

  因為渴望得到她的獎勵,期盼恩賜她的垂憐。

  禮汀在他懷裡,被他折磨了一夜,埋在他胸口不安穩地呼吸著。

  她雪白的皮膚被染上了靡麗的痕跡,還有些湿漉漉的水光。

  就像被疾風驟雨肆虐後,在屋檐鎖起來躲雨的小貓,蜷得很小也很軟的樣子。

  江衍鶴垂眼,從床頭摸出一支煙,咬在唇間,並沒有點燃的意思。

  他騰出另一隻手,把玩她搭在他臂彎間的黑發,眼中施虐和佔有被黑暗隱去。

  他不滿又浮躁地靠在床上。

  她翻身,很乖地睡在他的腿上。

  男人略微扶了一下她。

  動作間,他衣袍散開,露出寬闊的肩膀,結實流暢的腹肌,睡褲包裹著他颀長漂亮的腿部線條。

  看著她蒼白的小臉,被一夜的情/事醺得微紅。

  他把發絲很輕柔地別在她的耳後,“寶寶下次離開我,是什麼時候呢。”

  她逃了太多次,每次都能找到恰當的理由,還要帶著眼淚說,很愛哥哥,離開他她會死掉。

  諸如此類的話。

  江衍鶴閉著眼睛,尼古丁的味道在唇齒蔓延。

  他在黑暗的房間裡靜默了很久。

  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黑發,似被她束縛在囚籠中。

  “明天會逃走嗎?汀汀。”

  他如此不安著。

  每次都是深以為的心靈相通。

  其實是她離開他之前,對他殘忍的憐憫。

  每次她在床上喘息著說,好愛他,都是讓他重燃一絲希望的悸動。

  他隻有越來越狠地佔有她,才能反復地求證這個答案。

  禮汀好乖,好安靜。

  她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要入魘的不安,和岌岌可危的瘋狂。

  他要瘋了一樣的患得患失。

  他每次都好激烈,她隻是沒有拒絕。

  江衍鶴真的不知道。

  她如此沉默的接受和忍讓,到底是不是在為下一次離開做準備。

  可是這個蒼白脆弱的人。

  並沒有說出她也想要他,諸如此類的話。

  他有一天帶她回了雙清路的房子。

  很粗暴地,強迫性質地,把她揉進懷裡,狠狠地吻她。

  束縛著她,逼問她,和王儲在泰國的種種。

  把她弄得好疼,讓她哭的那種疼。

  “很得意吧,嗯?當時當著我的面,和那個男人曖昧?讓他送你上樓,去家裡陪你。”

  “沒有...哥哥...我沒有....”她含糊不清地撒嬌。

  江衍鶴著魔一樣,觀察著她眼裡的潋滟:“是不是煩我了?在機場讓你見我一面都不肯,好狠的心。”

  她小聲尖叫,失去意識了好幾次。

  四五點的時候,她又好乖好乖地蹭到他懷裡。

  “怎麼?舍得理我了。”他語調戲謔,好整以暇,眼睛漆黑地看著她,玩著她瑩白的耳朵尖。

  禮汀叫了一夜,有點啞。

  她聲音細細地帶著哭腔,“我隻是覺得,哥哥不該,在陰暗逼仄的小房間裡呆著。”

  ——因為他是,好漂亮,好幹淨,在雲端的人。

  她說到這裡,沒有後半段,就戛然而止。

  “那我適合在哪呆著,他才適合陪在你身邊?”

  對方用力地抱緊了她,她一個動作都能囂張地刺激他的欲。

  他喘著氣,宛如想要玩死獵物的野獸。

  “在我面前裝不認識我,是不是很好玩。”

  “不....沒有....我擔心哥哥的安全....”

  “汀汀離開我,逼死我,我就安全了?”

  他毫不疼惜地咬住音節,問她。

  禮汀不知道怎麼消減他的憤懑,隻能把小小的身體給他,用來緩解他的不安。

  她體質本來就弱,又喜歡喝冰水。

  有時候小腹很疼,就蜷在被子裡,被他的氣味包裹著,一個人呆很久很久。

  這些禮汀從來不告訴他。

  因為她太喜歡太喜歡他了。

  她怕他覺得,她這麼寵溺他,縱容他,是在贖罪。

  這個美到極點,又易碎的人,接納他所有柔與戾,灼與涼薄。

  她知道,那四年他是真的不好過。

  她好壞好壞,佔有了眼前這個凌厲英雋的人,所有的愛和欲。

  偏偏一次一次地,不滿足他心裡的癮。

  在他深以為她最乖最愛他的極點,選擇逃跑。

  禮汀不知道怎麼才能給他安全感了。

  為他疼也好,承受他洶湧的欲也好,每天都被淫靡的味道籠罩也好。

  “汀汀真的很會折磨我。”

  他深夜飆車過來,患得患失地推開這間沒有開燈的小房子,摸索到她的身體和體溫。

  每天日復一日地確定她還呆在這裡等他,把她折騰入睡後,又患得患失地一寸寸舔她,親她。

  黑頭發攏在她的胸口,聽她安穩平緩的心跳。

  指腹搭在她脖頸上,確定她被他徹底的擁有,徹底,徹底。

  但是如何能徹底,早上不滿足地從她身側離開,就會陷入新一輪的不安。

  他被她遺棄又逃避,馴化又折磨。

  江衍鶴一句威脅的狠話,都舍不得對她說,把人搞哭了,又舔著眼淚哄。

  看到她眼睫顫動,他都會心疼。

  恨不得為她去死。

  偏偏她聽了這兩個字,又會咬住下唇。

  又乖又忍,任他肆虐。

  這無疑又加重了。

  他心裡覺得她在給他甜頭的猜忌懷疑,害怕她為下次逃跑做準備。

  愛到這種地步,卻還是不滿足。

  他隻恨他這條瘋狗,從來都沒有踏實地被主人憐愛久一點。

  脖子上套的繩索隨時都會被收回。

  汀汀就是這樣一個。

  讓他瘋狂的載體。

  散漫的鶴一來,注定永遠地困在這方汀濘。

  -

  染染被江衍鶴帶回國小住。

  禮汀正接完一項意大利語和日語的雙外同傳。

  她聽見他回來了,隨手扔下口譯筆記,蹭進他的懷裡。

  對方撈起她的脊背,就像撐著雪白花朵的藩籬。

  他要摁住她親吻好久好久。

  直到她呼吸被抽空,他才勉強滿足。

  她縮在哥哥的懷裡,纖細的腿蕩在空中,上面的吻痕清晰可見。

  她軟了力氣,細聲嗚咽說他離開了好久。

  “乖,我錯了,成嗎?”他身上染著泠泠夜露,很啞又很欲。

  說完,他還打算繼續吻她。

  她捏著男人的領口衣服,任由他順著脖頸肆虐。

  忽然腳邊響起了一個怯怯的聲音。

  “媽媽。”

  禮汀立馬紅了眼睛,捶著江衍鶴的胸口,讓他放過她的身體。

  從他身上下來的時候,鎖骨還帶著水光。

  “哥哥是混蛋,染染來了,怎麼不告訴我?”

  “不舍得你操心。”

  男人嗓音裡帶著很欲的渴望,讓他忍不住滑動喉結,重重吞咽了一下。

  他不想放開她,眼神一直籠在她的身上。

  那眼光如有實質,就像囚困住雀鳥的獵人。

  怎麼說呢。

  他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小孩接近她,受不了任何活物嗎,會分走禮汀的關注。

  但偏偏,他心尖的那個人,會為了這個小孩的存在,把他放在第二位。

  她會當著他的面照顧她。

  就像此刻,禮汀居然扭頭,故意冷落他。

  即使如此,禮汀還是好乖地一直倚靠著他的身體,似乎這樣能讓她安心好多好多。

  被他輕柔地放在床上。

  禮汀看起來很蒼白侘寂,沒什麼力氣,卻溫柔地待在床畔,示意染染過來。

  小孩子看著禮汀脖頸的痕跡,憤憤不平地以為壞叔叔對媽媽做了超級惡劣的事。

  雖然這個男人是她看過最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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